他的休息日也并不好过。
沈恩慈偏头看沿路风景,车窗过滤下,一盏盏灯凝结成光点,似珠宝点缀人间。
看着便出了神,身处安心环境后反而有惊人后怕重袭,虚张声势过后的提心吊胆,她无法不想象,如果今天来的人是陈羡会样?
即便陈家做靠,陈羡也不过是个没实权的公子哥儿,那些人并不会像对陈泊宁一样对他毕恭毕敬。
最多给他的姓氏几分薄面,但他们也不能丢了场子,最折中的办法就是让他选一个带走。
陈羡一定不会选她。
一定!
难道她要一直这样担惊受怕待在陈羡身边,或者因为各种不可抗力意外成为弃子然后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不行!
绝对不能可以!
层层递进的后怕,心跳快得像跑三千米的最后几百米。
心脏突如其来的阵阵紧攥感,心跳越来越快,她耳鸣骤起如同千万只爬虫怕在她脑里来回翻涌蠕动,额头冷汗已经是如大豆雨点般落下。
她太熟悉这样的感觉,但坚持吃药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怎么偏偏选在陈泊宁的车上发作,她在内心疯狂劝告自己快点平静下来,可神经紊乱控制激素情绪,饶是怎么安慰都无解。
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前面有个便利店,沈恩慈终于抓住救命稻草,借口说自己要买个东西,提前下车让他们先走。
她确实需要一样东西。
狂奔进便利店,随手抓起口香糖,胡乱从包里翻出一百块钱,然后找店员要只塑料袋。
店员低头找钱,再抬头发现女子早已离去,桌子上的口香糖都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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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慈奔窜到最近的侧边小巷。
这边并不是繁华商业区,临近深夜人烟稀少,此刻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靠墙蹲下,焦灼地颤巍着手把塑料袋扯开小口,然后急急套在头上,大口深吸。
一刻也不能等。
宁静的夜,雀已归巢,四周只闻塑料袋起伏的吱喳声。
沈恩慈把塑料袋重重按紧在自己脸上,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这画面若是被人撞见,还以为是什么急不可耐的瘾君子瘾症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