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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干了什么?”
鹤见先生望着宫家的两兄弟同手同脚的离开视线,扭头问外孙。
九重鹰正弯腰将雪铲拾起来。刚刚他故意把雪铲踹倒,后者顺利的完成了自己绊倒宫兄弟的使命。他直起腰,慢悠悠的回答道:“他们把我当成鬼了。”全然不提前因后果,说着说着,还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真令人伤心,我本来想和他们做朋友才打的招呼呢。”
——如果及川彻在这会大叫他又在骗人,换成岩泉一则会毫不手软的用拳头给他清清装满了坏水的脑袋。
但鹤见先生毫不犹豫的信了:“这对双胞胎有时候确实调皮。”他说,“名字是侑和治……他们是之前那位宫夫人家的孩子,也算是被我们看着长大的。”
“那宫家平时一定很热闹。”
他走到鹤见先生旁边,两人一齐朝鹤见家走去。
“宫夫人对他们很头疼呢。”鹤见先生说,“经常能听到她抱怨儿子们太有活力,半年前送他们去学排球后倒是不太折腾人了……你好像也是练体育的?”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一下,扭头看向九重鹰。
九重鹰心里涌起一种不妙的预感:“外公……?”
鹤见先生恍然道:“你也是练体育的话,应该能和这对双胞胎玩得来吧……?”
九重鹰:“……”
不妙,超级不妙!九重鹰试图委婉打消外公的危险想法:“其实也没有那么想。”他说,“我只有这几天住在这儿——”
宫家兄弟只是接触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他就能察觉到他们两个人刻在骨子里的不安分,刚刚也只是突发状况太多,脑袋转不过来,他们才安静的离开,说不定他们回去之后就能回过神再来找麻烦。
鹤见先生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虽然只有这几天,但如果让你一个人待着,还是会无聊的吧?”
九重鹰:“……”我可以窝在房间里把游戏都打通关。
鹤见先生拉开门,催着他快点进房子:“你们年纪差不多,说起话来也比我和你外婆更能聊到一起。”他关上门,冷气一下子被挡在房门之外。他拍了拍九重鹰的肩膀,“总不能一直拘着你的性子,就当是来玩的,再多自在一点,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九重鹰只好从喉咙里溢出一句含糊的应答。
……
…………
宫夫人打开门,看到失魂落魄的宫双子还惊讶了一下。
“你们两个有好好的铲雪吗?”她撑着门框,眯了眯眼。
宫侑,“……”
宫治,“……”
他们两个在被母亲赶着去铲雪后,其实是老实了一段时间的。
但母亲的威严只岌岌可危的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就消失在满地细雪上。宫治闷头把小铲子挥的虎虎生风,宫侑听着那声音,丝毫不怀疑兄弟说不定正把被他铲的七零八碎的雪当成自己发泄情绪。——他还在对下午那个被他抢走的稠鱼烧耿耿于怀。
但他丝毫不在意这点: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他想,反正治的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