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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h的预选赛分组结果没过两天就新鲜出炉。宫城县在去年拿到四强的队伍会被分到四个不同的赛区里,避免出现强队过早撞上另一支强队而导致夭折的死亡分组;而剩余学校则根据抽签来排名。
青叶城西在去年进入了四强名单,今年被分到了a赛区,首轮轮空。
“今年值得注意的果然还是伊达工业……他们的主力队员都是三年级,今年是最后一年机会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半决赛应该会对上他们。而打败他们之后,就是和白鸟泽的决赛了。”
将过去所习惯、铭刻在身体深处的本能抹消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也不必彻底抹消它们。说不定自己最后会发现现在的这条路是错的,说不定他会掉头。将它们用新的东西埋起来就好,也许还有能用到的一天。
更何况这条路不一定是错的。
想起挡在他们前方的背影,旺盛的求知欲在内心萌芽。下一次比赛我能看到更加强大的你吗?你能看到逼近的我吗?
抛球、助跑、起跳、挥臂,球重重的撞出了白线之外。及川彻正在场边坐着拉伸,眼睛紧盯着场内,轻快地扬声,“阿鹰,肩膀抬的有点低了。这是第五个失误的跳发。如果再发球失误,你就要请我吃三天棒冰——”
岩泉一低气压的经过他身后,揪着及川彻的领子把他拎走:“看什么热闹啊!你今天的传球配合还没做完吧!”
“抱歉嘛小岩我只是想鼓励一下阿鹰呜——”
“……说是训练没做完。”宫野坐在场边,心情复杂的捏着水瓶,“其实现在已经算是在加练了吧……”
“我已经习惯看一年级们无时无刻都在训练了。”和他同级的学生回答,“唉,原本天才的人物还这么努力,难免会让人觉得‘反正也比不上,那我还这么努力干什么’。”
宫野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现在已经是训练结束的时间了,照你的说法,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同级生放下毛巾:“还能有什么?”他望向球场,“大概是因为身为前辈的自尊心吧?”
临近ih预选赛,自主训练的时间被默不作声的延长至比平时要晚一个小时后,留下来的大多是排球部的正式队员,花卷和松川也在这里面——在学校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花卷盯着货架,几乎整个人都掉色了:“我为什么要加练啊?”他百思不得其解,“反正预选赛我不会出场,干脆像清水他们完成日常训练后就结束不好吗……”
岩泉一瞥了他一眼,选了外带的炸鸡:“你训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松川:“是啊,花卷,接九重的发球的时候你不是很拼命吗?……啊,打扰一下,我要一份关东煮。”
花卷丧丧地说:“那个时候我绝对被下蛊了。都怪及川说什么‘小卷愿意看着阿鹰那么得意吗,努力一下你还是能做到的吧,还是说你已经想认输了’——都怪他说这种话啊!”
“诶?但及川先生可没说错。小卷最后不还是接到了阿鹰的发球吗?”及川彻绕过几排货架走了过来,手里抱着好几支棒冰。
岩泉一无语的低声吐槽:“太慢了。”
“都是因为阿鹰想要耍赖嘛。”及川彻不满,“愿赌服输,发球失误就要请我吃棒冰,明明已经说好了的!”
松川扭头,看到及川拿着的数量抽了下嘴角:“……及川,你的胃是铁胃吗?”他诚恳道,“在得知你能连着一个月吃牛奶面包的时候我就想问了。”
“这是阿鹰请大家吃的。”及川彻回答,“还有‘铁胃’是什么啦,用来形容我也太失礼了——这个词应该送给小岩才对。”
岩泉一控制不住的捏了捏拳头:“
你也知道‘失礼’这个词啊?”
两人并没有在便利店里再次上演熟悉的武斗场面,一只手在气氛一触即发中突然从微笑着的及川彻身后伸了出来,用力按翻了他那个毛绒绒的棕色脑袋:“久等了。”九重鹰从他身后走出来,“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吗。”
岩泉一的怒火在看到及川彻差点跌了个跟头的样子迅速熄灭。他举起手里捧着的炸鸡,相当神清气爽的问另一位对不孝儿子实行制裁的家长:“吃吗?”
“吃。”
及川彻心知这边的两个人加起来可不止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一下子招惹两个也许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便在接下来的路上将可以祸害的目标放到了无辜的花卷和松川身上。
在身后及川试图往花卷衣领里塞棒冰结果被花卷和松川一起制裁的惨叫组成的背景音里,走在前面两个人之间则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