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
轿子缓缓动了起来,不到一刻钟就到了长盛酒楼。
待轿子停稳后,南义正整了整自己的帽子和衣服,慢悠悠的下了马车。
苏言溪不放心的提醒道:“岳父大人,寂烟身体刚好,你不要刺激她。要不我们先对对谈话的内容吧。”
南义正:……
他又气得吹胡子瞪眼。
南寂烟到底是他的女儿,说的好像他是女儿的仇人一般。这么久未见,他对女儿也有几分想念。
南义正瞥他一眼:“老夫自有分寸。”
南寂烟独自一人坐在二楼,到底许久没见父亲,她也有些想念。
说到底也怨苏言溪,让她不仅对情之事了解的更深刻,对其他的感情也莫名的贪恋了起来。
想到这里,南寂烟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勾。
苏言溪陪着南义正上了二楼,见到门口站了这么多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南义正忍不住道:“此番来魏仓,你到底带了多少人?”
苏言溪:……
“我不仅带了人,还带了钱呢,一路上也救了许多魏仓的百姓,毕竟寂烟还是魏仓的郡主呢。”苏言溪再三保证道:“我只是让他们保护寂烟的安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南义正一哽。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说些不让苏言溪保护自己女儿的话来。
苏言溪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窗边处,南寂烟端坐在椅子上,莹白如玉的脸被微光映的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清澈的眸子带着清晰可见的喜意。
苏言溪看到南寂烟的唇角动了动,她想她定然是想喊“父亲”。
然而…
与她走在一处的南义正确突然整理了衣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草民参见郡主。”
苏言溪:……
她迎上南寂烟的目光。她看见她的笑容僵住,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抹平,直至消失不见,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南寂烟明白这个道理。
自己是魏仓皇帝亲封的郡主为君,父亲并无官职在身,甚至连臣都算不上。父亲跪她是应该的。
可见到这样的情景,她的心脏还是抽疼了一下。
而且…,似乎总有声音在告诉她,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过是牢笼,是束缚,她应该去挣脱,去面对…
就如同即便她知道和苏言溪亲密是大逆不道之举,她也愿意和她做,也…想和她做…
南寂烟心想,她常念叨苏言溪不够正经。可在这些事情上,她似乎也做了和苏言溪一般“不正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