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打量她片刻,心想她还真如苏言溪所说,太过害羞了些,她开口道,“不过今后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若真的有,我看她直自己都把自己了断了。”
南寂烟看着她,以苏言溪的性格,确实会那样做。
见南寂烟眼眸微亮,柳宜便知她同意自己的说法,她摆了摆手:“不聊她了,听言溪说,你擅长琴是吗?”
听她提起自己擅长的事情,南寂烟明显轻松了许多,很快就与柳宜谈笑起来。
即便苏言溪和苏言淙就在马车外,却也听不见两人到底在说什么,苏言溪倒是不担心柳宜会像苏言淙一般,对南寂烟那么防备,不过南寂烟因为怀孕容易多想,情绪也不太稳定,她自然担心。
有侯府的人开路,马车很快就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了下来。
苏言溪立即翻身下马,在马车前等着,苏言淙则让人将早已打扫好的地方再清扫一遍。
林采荷扶着南寂烟下车,刚一掀开车帘,便见苏言溪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又不好意思的偏了偏目光,看向柳宜:“嫂嫂,兄长喊你过去下棋呢。她已经摆好了棋子。”
柳宜:“……”
她看向南寂烟:“听言溪说,你也会下棋,她棋艺不行,不如我们下一局吧。”
苏言溪的棋艺说不上差,可与南寂烟下过几次,均是以惨败而告终。
南寂烟略微有些心动,此处风景极好,而且她听洛太医说,小孩子渐渐长大,可以适当做些益智的活动,能帮助她更好的成长。
南寂烟:“那便有劳嫂嫂了。”
苏言溪有些担忧:“下棋太伤神了。”她温声劝诫:“你不要下太多。”
“我有分寸。”
苏言淙已经摆好了棋盘,听闻柳宜与南寂烟要下棋便主动让开了位置,不远不近的坐着,苏言溪倒是径直坐在了南寂烟的身旁。
苏言淙提醒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言溪你可不要说话。”
“我下不过她,你可不要小看我夫人。”苏言溪道。
一听这话,苏言淙认真了些许,静静的看两人下棋,柳宜的棋与她师出同门又常与她切磋,她自然了解了解柳宜的棋风,也知道她的水平。
但没想到南寂烟生的面容沉静,棋风却看似内敛
实则步步为营,波涛汹涌,倒像是…久经沙场之人。
明明听闻南寂烟祖上乃是文官,魏仓又重文轻武,出来的将军也都是含蓄之辈,这一首棋风也不知师从何处?
下了三局,南寂烟两胜一败,柳宜看出来最后一局,南寂烟应当是体力不支了,她诚心的赞叹:“没想到妹妹的棋艺这么好,怕是与国手相当了。”
南寂烟:“嫂嫂谬赞了。只是巧合罢了。”
她只是在京城时,无事可做,只能将下棋拿来打发时间,从大梵寺再到这里,几个月没怎么碰过围棋,她甚至明显感觉到自己思考的时间变长了一些。
柳宜可不赞同:“我常与永丰的国手切磋,你也差不了多少了。”
苏言溪将提前准备好的水递给她,又给她拿了甜枣,“休息一会儿吧,要是累到了,小朋友又要生气了。”
柳宜很好奇,声音温和道:“她那么小,怎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