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苏婳也不知他信了,还是没信。
想了想,她抬起手,温柔地摸摸他风尘仆仆的脸,嗔道:“今天早上刚从这里离开,晚上怎么又来了?你那么忙,不用总过来的。有好几个保镖保护我,我不会出事的。”
顾北弦抿唇不语。
心道:这幸好是来了。
如果不来,这两人肯定就交流上来了。
万一顾谨尧一冲动,把自己就是陆尧的事,告诉了她。
该如何收场?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顾谨尧就是陆尧,是她日思夜想的阿尧哥。
她会做出什么异常举动。
回到招待所。
顾北弦把苏婳小心地放到床上,帮她脱了裤子,察看伤势。
她白皙的膝盖上,磕红了一块,有点肿。
倒是没破皮,没流血,但有转淤青的趋向。
他去卫生间打了盆凉水,拿毛巾蘸了,绞掉多余的水,慢慢放到她膝盖冷敷。
冷敷可以消肿镇痛。
又去打了盆温水,把毛巾打湿,给她擦脸上的眼泪,擦手上的灰尘。
苏婳见他忙前忙后,说:“你快坐下休息会儿吧,别忙了。”
他今天来回坐了两趟飞机,还要坐那么长时间的车,白天在公司也是一直忙碌不停。
她不理解他。
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干嘛要这么浪费时间?
一天一趟地跑来看她,时间全浪费在飞机和车上了。
这种徒劳无功的事,不是他那种人会做的。
顾北弦嗯了声,去卫生间冲澡。
哪怕是第二晚住,还是不适应这简陋的环境。
他匆匆冲了下,换上睡衣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