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子脸都绿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什么时候说男子院服是不正经的人穿的。
若是传出去一点风声,她往后不用在鹿鸣书院待了!
“你在胡说什么!姑姑她、白夫子才不是这个意思!”细眼姑娘嚯地站起身,狠狠怒瞪着顾星萝。
白夫子脸色难看了几分,她沉声训斥道:“胡言乱语!听闻你之前养在乡下庄子,难道永安侯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没教你?”
这话不可谓不严厉,直接点了顾星萝乡下来的、永安侯教女无方。
“夫子,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话,怎么不认了?你是突然失忆了吗?”
“夫子,你这话说的也不对。我来鹿鸣书院,不就是要夫子你们授课吗,你怎么反过来指望父亲教我?”
“那书院的夫子们,包括您在内是干什么吃的呢?我还有必要上这个学吗。”
“还有,夫子你刚才说我来自乡下,你是瞧不起乡下吗?
可我认为我们乡下的夫子,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你优秀,最起码不会初见面就对我有很深的成见。”
黑黝黝的眼眸冷冷扫过白夫子,顾星萝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白夫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跟调色盘似的精彩,气得浑身发抖。
她冲着小姑娘的背影非常生气地怒斥:“以后我的课你都不用来了!”
顾星萝暗自切了一声,当她稀罕!
上辈子她就没摸过女红。
这辈子也不打算碰一下。
顾星萝大摇大摆地离去。
本想溜回寝室好好睡觉,没想到有负责巡视的夫子,担心学子会中途逃课。
顾星萝摸摸小下巴,琢磨了下,干脆找了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
左看右看,灵活如猫爬上树,顾星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微微感受下体内的内力,一股胀痛感渐渐袭来,仍是选择闭眼睡去。
年纪太小,就是不好。
一身魔功是上辈子跟着过来的,顾星萝的小身板撑不住,需要将经脉拓宽。
除了泡药浴,就只能用内力慢慢蕴养经脉,使身体适应。
唯一不好的便是消耗精力,容易犯困。
不知不觉,天黑已晚,月挂树梢。
众人下学吃了饭回寝,巡寝的雇工才发现顾星萝不见了。
本来鹿鸣书院并不重视学子去处,只要不离开书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