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是黄梨花木,我要全新的,十倍价。
踩坏的书其中有三本有市无价的孤本古籍,也要十倍价。
吓坏我要喝安神茶,耽误我睡觉,精神不好,明天都不能好好听夫子讲课了,都需要一笔银子。”
顾星萝每说一句,郑一舟几人的脸色渐渐发白,恨不得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子。
这臭丫头绝对是狮子大开口!
“殿下,您听我说,这件事……”郑一舟两眼发昏,他强撑着精神,一咬牙,直接揪住旁边的同伴,用力摔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郑一舟大声说道:“这都是李铝他的错!
这个主意是他出的,我们都是受了他的挑拨,只是想着吓唬一下小丫头。”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南虞的学子见状,对视一眼立马上前痛打李铝。
他们一行人当中,家世最不济的就是李铝,只能拿他背黑锅了。
至于杜梦蓉,关梦蓉姐什么事,她从头到尾说的话那么自责。
这跟梦蓉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他们自己的主意。
但是现在需要一个替罪羊,李铝是最好的人选。
退一步来说,他们代表南虞而来,大渊的太子殿下一定会看在南虞的份上,将此事揭过。
顾星萝歪着脑袋,看着南虞的学子们内讧,她连忙扯了扯墨昀辞的袖子,软软乎乎道:“他们想赖账!”
想不给钱,门都没有!
墨昀辞瞥了洛肆一眼。
洛肆抱剑上前,一手一个,将这几个南虞的学子扔开,冷喝一声:“殿下面前,岂容你们放肆!”
墨昀辞面色漠然,他扫了郑一舟几人一眼,沉声道:“既然有证据,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郑一舟想站起身,被洛肆从后头踹了一脚,只能跪着回话,心里憋屈至极。
对方是大渊的太子,年岁跟他相仿,可是那一股令人心惊的冷意,压得他喘不过气,简直比他面见南虞国最有可能立为储君的五皇子,压迫感还要强大数倍。
郑一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压下心头畏惧,他嘴唇抖动几下:“没、没有,我们愿意赔她银子。”
这一答应赔偿,是真的将面子丢得一干二净了。
其他几个南虞学子纷纷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然而。
墨昀辞并不打算就这样揭过,继而侧眸看向旁边两位夫子,平静无波的说道:“他们都是南虞国最优秀的学子,既然来了大渊,想必都会遵循大渊的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两位夫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莫要坠了鹿鸣书院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