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淑青和清秀少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王涵儿轻咳一声,低声说道:“我其实该叫永安侯府的大夫人一声姑母,只是我不常陪同爹娘去侯府做客。
这五姑娘可不得了,她一回来就闹得侯府人仰马翻,
说话粗鄙,不知礼数,更是仗着永安侯多年与她未见的那点疼爱,
整天在侯府作威作福,更甚至无故对姑母身边的忠心嬷嬷动粗。”
“……五姑娘好生无礼!行事太荒唐了!”乌淑青和清秀少女满目惊愕,倒吸一口凉气。
“永安侯他当真不管?”乌淑青继续追问。
再怎么说,王氏是他长嫂,自己的女儿做出这般不敬长辈的事,岂能旁观?
王涵儿摇摇头:“永安侯也管不了她,而且他忙于公务,有心无力。
五姑娘又遗传了永安侯的天生神力,更是得以助长了她的嚣张。”
王涵儿顿了一顿,看向乌淑青,说道:“你们以后见到她,就躲着点。
特别是乌姐姐你身份高贵,莫要跟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丫头片子有所接触。”
乌淑青浅浅一笑,没放心上:“小姑娘在下院黄班,离我们天班太远了,估计结业都见不到。”
怎么会见不到!那小丫头现在不就巴结上了太子殿下……
王涵儿这话还未脱口,便听见清秀少女提醒一句:“南虞国的学子来了!”
王涵儿和乌淑青下意识转头望过去。
杜家姐妹不知何时走到旁桌,身后簇拥着好些他们南虞国的学子,独独没有昨晚扮鬼的郑一舟几人。
虽说有习武的底子,但三十杖责下去,没有十来天也下不来床。
杜梦蓉今天穿了套浅绿色绣衫罗裙,将她纤细婉约的气质衬得更加突显几分。
妹妹杜梦苒则身穿宝相花纹儒裙,穿戴赤金累丝嵌红玛瑙头面,十分张扬。
南虞和北绪的学子大多没穿院服,他们人数各占三十,书院来不及赶制。
而一个上院天班也容纳不下他们,经过山长和夫子商议后,暂分成两个天班,天甲与天乙。
由于南虞国的学子先到鹿鸣书院,先分在天甲班。
杜梦蓉坐下来,偏过头对着王涵儿和乌淑青柔柔一笑,似乎没听见王涵儿的话,也没受到郑一舟几人挨一顿打的影响。
反而是杜梦苒坐在她身旁,她小声说话:“郑一舟他们太没用了,我听了一路嘲笑,课室里还在说。
三国比试的时候,我们岂不是未比就输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