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票定在七月十六号,在这期间,谢景梨度过了来学校后最愉快的七天。
再不舍也有分别的时候,她明白,既然做了决定就得走下去,便在被送回学校的时候说,“妈,您放心就行,没有老师的允许我不会出学校的。”
又对姜灵道,“姜灵姐姐,我会努力学习的,等我毕业了就回首都去。”
姜灵抱了抱她,“好,我们在首都等你。”
看着谢景梨头也不回的进了学校,曹桂兰半天才说,“总觉得她突然长大了,哪怕再会撒娇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割草的小女孩了。”
姜灵也有这样的感觉,每个人都在成长,曾经的割草小分队,走出了她和小梨,那其他的姑娘们呢?
离开榆树村算起来也有两年多了,那些孩子时常会给她写信,看着她们越来越好的字迹,她相信那些女孩子们早晚有一天能离开那里的。
回去租住的房子,先去退租,再把曹桂兰支出去,姜灵把能放进空间的东西都放进去,回头找机会再卖了。
剩下一些零散的东西她也懒得收拾了。
回程的火车上,曹桂兰有些沉默,大约还是舍不得谢景梨。
火车离开皖省时,曹桂兰突然说,“姜灵,以后我们不来看她了。”
姜灵一愣,“为什么?”
曹桂兰叹了口气说,“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了要早早的离开家,我们给了她希望,她万一会一直盼着我们来怎么办,岂不是耽误时间?所以我们以后不来了,叫她没有想头,老老实实学习一学期再放假回家吧。”
姜灵没言语,默认了这个决定。
回去后俩孩子自然亲近姜灵,连续几晚上都被姜灵搂着睡觉。
他们本以为等寒假的时候谢景梨就该回来了,可他们谁都没想到,谢景梨寒假的时候并没有回来。
电话打回来时已经是腊月十七,姜灵都放寒假了,谢景梨说,“我跟着教授有个项目要学习,大约得腊月二十七八才能回去。”
这一等,竟一直到了腊月二十八,曹桂兰见天的往火车站等人也没等到。
一直到了腊月三十过年,谢景梨才跟着顾明前回来了。
两人风尘仆仆,看着瘦了不少。
年三十的早上,门口突然有汽车的声音,姜灵以为是姜文炳来过年了,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到一个跟姜文炳酷似,气质却极为不同的青年。
头发是清爽的短发,不正经的眼睛带着一点严肃,大冷的天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黑皮鞋,一举一动都透着精英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