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郁闻晏看出她的窘迫,礼貌回应:“院长好。”
“宣芋是我们学院研二在读学生,也是我们学院的兼职辅导员。”外院院长笑着向大家介绍宣芋,毕竟是自己学院的优秀学生,都想帮一把。
自然地套近话说:“也是我们闻晏的学妹。”
郁闻晏语调平缓,自然地和辈分大上一圈的领导打交道:“我学妹?”
外院院长有意拉近两人的关系:“你辅修的老师就是她的硕导,可以说是师兄妹了,杨教授收的学生少,你应该知道。”
“是吗?”郁闻晏轻哂,“没听说过。”
氛围瞬间有些尴尬。
应该是不体面的分手让他对她摆出这副近乎薄凉的态度。
宣芋作为前一段感情不占理的那方张了张口,最终粉饰太平,垂着眼没应任何话。
他早厌烦了她,没必要。
院长老练地笑着打圆场,大家都在等着,宣芋只能强装淡定上了电梯。
郁闻晏往后退一步,空出位置,宣芋背身站在他面前,几乎要相贴。
她前他后,这般暧昧的姿势。
他们也曾有过这么近的距离。
——逼仄空间内接吻、浴室花洒下勾缠、昏暗卧室里温存。
她站好,电梯下行失重感激起高反后遗症,胸口堵得头疼缺氧,酸涩铺满心底,嗓子吊上千金重物,一切都在下坠的。她也是。
身体糟糕的情况令她后悔偏信网上说的:
如果要忘掉一个人旧地重游覆盖记忆就好了。
无厘头的,她傻傻地照做了。从云都坐绿皮火车返程那晚,各种嘈杂声令她失眠。出到走廊,在昏暗的车厢瞥见一个和他很像的侧影,那瞬间,曾经在一起的三年记忆令她如溺海濒死,难以呼吸。
盘旋在心头一整晚的问题有了答案。
有为感情做过傻事吗?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