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出离婚。
当晚,我和儿子亮亮继续给赵婷过了生日。
她极力掩饰,伪装得自己坦荡真诚,却仍然心不在焉。
毕竟昔日的男神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倜傥不改,成熟有加,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我们定的是双床房,晚上她坚持要和儿子睡一张床,借口是我睡觉轻,免得她翻身吵到我。
两世为人,我第一次知道我睡觉轻。
我淡淡一笑,表示默认。
她这么早就开始为男神守贞,确实符合上一世她的「情痴」做派。
我在另一张床上合上眼,心底却翻江倒海,上一世的各种不甘与愤恨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极轻地响起。
黑暗里,赵婷悄悄打开房门,往外一闪,就不见了人影。
直到早上五点,她才带着一身成年人的气味,静悄悄回来。
回到市区,赵婷照旧借口去医院值班。
我把儿子送去兴趣班后,并没有如常在班外等待,而是迅速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第二天,我又去找了原来就职的人民医院的老领导。
得知我想重新返岗,老领导却摇了摇头:「人民医院是市区最好的医院,哪里能任由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你虽然是个博士,可中间少了七年工作经验,没有医院敢让你再上手术台。」
从七年前赵婷生下儿子亮亮开始,因为双方老人都不适合带孩子,再加上当年出了好几件保姆虐待婴儿的新闻,经过和赵婷商量后,我主动提出从医院辞职,成了少见的全职爸爸中的一员。
当时我已经是神经外科的主刀医生,辞职时,老领导多方规劝,说如果我能克服眼前的困难,以后职业前景远大。
可那时候我想着,女人重返职场的难度比男人大数倍。如果家里一定要有人辞职,那一定是我。
而且赵婷在外面上班,也并不容易。
我们只是分工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