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苓正在用早膳,沈峤瞧见一旁冒着热气的汤药,对王氏母女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姑娘来了。”尚苓想要起身,奈何还没有恢复,在一旁侍女的搀扶下才起了身子,却被沈峤摁了回去。
“我只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身上还有哪里疼吗?”沈峤坐到尚苓的身旁,顺手拿过一旁矮桌上的粥。
“让姑娘担心了,奴婢已经好很多了。”尚苓脸色还是很虚弱,“姑娘,奴婢可以自己用膳,您放下,奴婢自己来。”
“坐好。”沈峤板着脸呵斥,尚苓这才乖了下来。
沈峤将一碗粥喂了下去,“一会儿乖乖喝药,中午我给你熬一些补身体的汤,这段时间你要做的就是赶紧好起来,知道了吗?”
“奴婢听姑娘的。”尚苓应下。
“尚苓。”沈峤突然神色凝重起来。
尚苓好像感应到什么,“姑娘,您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忌奴婢的,这些年奴婢已经习惯了,在王府的日子很好,在姑娘身边的这几天更是奴婢过得最开心的时光。”
“好。”沈峤摸了摸她的头,像朋友,像姐妹。
看完了尚苓,沈峤沉着脸去往柴房的方向。
柴房。
升起的阳光洒落进柴房,没有半夜来时的寂静和幽暗,打开门时王氏母女二人脸色一变,没想到躲过了昨晚,今早沈峤会这么早就过来了。
“看到我很惊讶?”沈峤浅浅一笑,眸球乌灵闪亮长眉连娟,可看向王氏母女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感情。
下人搬来凳子,沈峤落座。
王氏母女二人坐起来相拥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已经出卖了她们此时内心的恐惧。
“昨日不还很勇猛?怎么,今天就变胆小了?”沈峤啧啧两声,“但凡你们有昨天的勇气,也不会让我瞧不起你们。”
王氏到底还是害怕,不敢吱声。
可尚青就不同了,到底是年轻,不知道什么是无畏。
“不过是仗着汴梁王,若是没了汴梁王,你算个什么东西?”尚青朝沈峤呸了一声,脸上全是不屑,“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能拴住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