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阻止韩夫人再说了,又往外?看了看,她也要去侍奉婆母身边了。
韩夫人只好停下话头,又和韩氏一起过去,她们母女在路上还偶遇了刘寂,见他头戴紫金冠,二龙抢珠抹额,一派贵公子的模样,正翩然行礼。
“韩老夫人,大嫂好。”
韩夫人道:“原来是你?,这这个时候该开席了,你?往哪儿去?”
刘寂笑道:“刚处理了一件小事,等会儿再过去。”
……
这件小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韩夫人一直没想?清楚,但她们是客,不?好久留。再看杜夫人,也上了马车,她就不?多想?,直接上了马车。
而宴毕之后,若薇又服侍胡老太君歇息,让翠茹添香和各处管事妈妈们让下人把杯碟碗筷洗好后放好,不?能随意打碎,再有各处烛火,二门的吉祥缸都得保持不?结冰……
晚上回到韶光居,刘寂已然回来了,若薇看到他,就仿佛真的见到了亲人似的跑了过来。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放心,那个祸胎总跑不?过那几?个,我已经告诉我爹了。”
刘寂也没想?到居然是刘宣这个狗东西。
刘宣之母原本是胡老太君身边奶母的孙女,在靖海侯失势后,虽然她们跟着王氏过活,可她家里人都跟着老太爷过活,靖海侯复了爵位之后,他们也都以?侯府老人身份身居要职。这次替刘宣办事的,正是他母舅,虽然做的隐蔽,可刘寂是何?等人?锦衣卫出身,这点小把戏他怎么不?知道。
若薇听?他说起经过,垂眸了一会儿,又看着他道:“今日那模子断了,我去厨房逼那婆子拿出另外?一幅,处理完之后碰到了刘宣,他……”
刘寂瞬间?看向?她,立马站了起来,脸色突然大变:“怎么?他敢如何??”
若非若薇那么相信刘寂,也不?敢告诉他,见刘寂如此,她拉着他坐下:“你?不?能生气,咱们得想?想?谁给他的狗胆包天?他只是言语轻佻,想?拦住我,被?我厉声阻止后,他就不?敢了。他不?过是旁支庶出,既无官职,家业也被?他败的都没了,就是他舅舅又凭什?么被?他说动?”
“那就是刘宏。”
刘寂瞬间?连杀心都起了。
若薇却?按住他:“你?不?要冲动,也不?要觉得暗中把这些人怎么样,好歹还有你?父亲在。”
刘寂挥手:“此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我的主意。”
要一个人生不?容易,要一个人死于他而言还是很容易的,再者,他这次如果不?下杀招,恐怕刘宏还真以?为?他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若薇却?拦住他:“依我以?前的性格,这种人敢对我起不?轨之心,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不?是我软弱,而是为?了你?。我知道,你?是想?着那个位置的,就像今日无论是姑母还是韩家人,都觉得我是次媳,不?配管家。所以?,咱们俩都得忍下这口气,否则,你?痛下杀手,那就成了残害兄弟的人?原本是他们不?仁,却?变成了我们不?义?,你?父亲是何?等聪颖的人,你?做了什?么别?人寻不?着破绽,难道他会不?知道吗?”
从来没有人对刘寂说这些,刘寂虽然有父母疼爱,可在世子之位上一直被?吊着,还得靠他去努力去争。明明,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若薇虽然是才嫁过来的,但他很清楚,若薇是个要强的人,绝对不?是那等懦弱软弱的人,她让自己忍,何?尝不?是她自己也在忍。
刘寂看向?她:“可是这样,你?就是最受委屈的,不?能这般,那我不?就是窝囊废了吗?”
若薇笑着快速摇头:“我不?是把他吓走?了吗?再说了,这次也趁机能拔走?一些钉子,也未必不?是好事。再有,刘宣那儿就像你?说的背后也有刘宏,用这件事情趁机把这二人都拔除,日后你?大哥还要用刘宏来显示兄友弟恭来踩你?,那也不?能了。再说,日后等你?的世子之位到手,你?为?刀俎,他们是鱼肉,还不?是任由你?宰割?”
说完,若薇一直看着刘寂,看着他眉头紧锁到松开,她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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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侯正在泡脚,他和袁氏道:“这年纪大了,愈发不?喜欢交际应酬,听?了几?日的酒,可真是累的紧,我是不?耐烦的。”
“我倒是还好,主要是寂哥儿媳妇安排的好,昨儿晚上咱们听?的是时下最兴的曲儿,今儿晚上看的是百戏,每日都不?同,倒是新鲜。”
袁氏笑道。
靖海侯看着她道:“我听?说今日做松鹤延年的模子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