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里的声音越来越冷,似乎下一秒就会将这冰冷化成利剑,刺向风萧儿的心脏。
风萧儿不知从何开始辩解,而墨七里似乎对她积怨已深,二话不说便开始动刑。
第一项刑具便是生剥手指甲。
这是可是诏狱里最最轻的刑罚了。
带着血腥铁锈的钳子,像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直直的朝风萧儿逼近……
……
皇宫内的养心殿,是皇帝的行政宫务之地。
白玉为梁、琉璃赤坭当瓦,飞檐翘角、金匾森奢,好不威严。
肖祁站立殿内,微微颔首,神色恭敬。
“肖祁,你可听说莱州地界,有妖孽肆起?”皇帝愁眉着。
肖祁并没有立刻回话。
此问话过于玄妙。
尤其是从皇帝的口中所述,更要仔细斟酌,才能回答。
如果回答说:臣听闻过。那么便有瞒而不报之嫌矣。
若是说:臣不曾听闻。
那一个东厂的提督居然如此闭门造车,不知天下事,又会让皇帝寒心和失望。
怎样回答,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肖祁直接平静跪地:“请皇上赎臣的罪责。臣确实已经听闻此事,已经派人前去打探。妖孽之说是无稽之谈,但会引起百姓恐慌,应当及早查明真相。可臣无能,查到的东西寥寥无几,进展缓慢,所以臣恳请皇上,允许臣亲自前往查询!”
肖祁短短几年能爬上厂公督主的位置,并不是靠运气。
那些有关于他的可怕传说也非虚。
京中活阎王的名字也非浪得虚名。
他的那些手段是靠聪明才智得来的。
眼下,面对两难的境地,他毫不犹豫就选择了一个让自己最最轻松的。
既然皇上起了这个头,那么肖祁自然大致就可以猜到,皇上为此事很是忧心,深夜召见,定要派自己南下寻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