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树香自己也到了十四岁了,过不了二年,自己也该有人来下聘礼上门提亲来了,但自己的大哥,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对象,她前些日子还和张逐梦的妹妹张有花在瓜地里见着张有花的亲嫂子带着张怀有的对象两人一起到张家村里来事先考察来了,张有花还给二人一人三个打籽瓜让她们提回去呢,那时她多么希望这两位姑娘其中有一个是自己哥哥张树同的对象那该有多好嘛。但是,可惜那位姑娘是张怀有的对象,而不是她哥张树同的对象,让她心里很失落,因为村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家有兄长没有成婚,作为弟弟和妹妹就不能成婚,这叫做长幼有序,否则那个没有结婚的哥哥或姐姐就因为自己弟弟或妹妹先成婚而有可能就一辈子结不了婚,这叫做关了天窗,如同栽禾让人关了天窗一样是一件丢人现眼的事情,这事对当事人来说也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会让十里八乡的人当成笑料来谈,那么当事人在十里八乡就抬不起头来,让人瞧不起,自然也就没有好名声,那再要找对象也就难上加难了。现在自己树同哥哥终于聘成了对象,这只拦路虎就赶跑了,再过两年,自己也可以顺顺当当地有人来下聘礼了,不会再有障碍了,她能不高兴吗,一来为她哥哥高兴,二来也为自己没有了绊脚石而高兴。
张树同下聘礼成功的事情不径而走,眼见村里到了年纪的年青人都有了自己的对象,村子里大多数人是高兴的,乐见自己村里人人人娶到老婆,没有打光棍的后生,这样以后的小伙子再要结亲就容易上许多,如果村上没有结婚的光棍多了,影响了村子在十里八乡的名声,以后小伙子想要聘对象就难上百倍了,因为这光棍村名声一旦传开了,村里以后的小伙子就不好找对象了这就有了殃及池鱼的效果,所以这就是大多数张家村的村民乐见其成的原因。
但这事传到张有居耳中的时候,心中就有如倒了五味瓶一样,让他张有居都不知是何种滋味涌进自己心头来。一来为自己玩伴终于要成家而高兴,也为自己感到悲哀,自己还用自己换来的亲才能娶一个自己并不满意的堂客来,而感到悲哀。
于是,在他心里也寻找自己心爱的姑娘来,自己赚得并不比别人少,论本领等各方面并不会输于别人,为什么自己就自甘堕落,娶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姑娘呢?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婚姻生活委曲求全呢?
于是张有居的心思也活泛起来,朝着自己理想的目标而努力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让他寻到一个姑娘,他自己十分中意但并不知道姑娘自己的态度,更不清楚姑娘家长的态度。他也管不了许多,他拿着自己上半年赚的近一千五百元钱,就准备用银弹去攻破女方家的堡垒来。
原来这位姑娘今年十六岁,初中毕业后,就回到自己家里,她家住在红旗公社,家里原来是红旗公社街上一位做小生意的人家,现在没有市场经济,生意自然也就没有多大的起色,这位姑娘也姓张,叫张百媚,有二个姐姐一个弟弟,二个姐姐都嫁在红旗公社也是两位做生意的人家,张百媚初中毕业之后也没有事做,跟着街上一个泥瓦匠做小工,有一次这家屋主要买砖,砖瓦厂一时没有人手,张逐梦被人临时请去卸砖,在那家起屋的人家,张有居认识了这位张百媚的小姑娘,张有居见姑娘长得细皮嫩肉的长得水灵,却干着泥瓦匠小工的粗活来,就心生怜悯起来,自己把她的活全部干了,当他听说现在干泥瓦匠活计,每天三块钱的工钱,还外带一包香烟,收入不错,最主要的是有小姑娘做小工,这活不太累而且还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多美的事情呀?!
而此时,都知道在砖瓦厂做事,只要自己肯干,肯定赚得并不少,于是大队就有几位年轻的后生要来砖瓦厂干活来,让砖瓦厂负责人乘机压价,将原来每块砖坯一分三厘钱一块压缩成一分一厘钱一块,下同样的力,却少赚近四成的钱,张有居自然不太乐意干这搭砖坯的活计。听说泥瓦匠这样赚钱,还有酒有烟好招待,这活干得来劲,还有大姑娘小媳妇在一旁侍候自己干活,多美呀,想想就让人羡慕得紧。
如果自己学会了泥瓦匠的活,就带着张百媚在自己身边做小工,不让她干重活,这些活计自己做了,就让她给自己做端茶倒水的轻省活,到时夫唱妇随的得有多美呀?!这搭砖坯的活现在也有人抢着干,自己就辞了这活计,先学泥瓦匠活计,到时提着肉和面去张百媚家去提亲,村上人也会高看自己一眼,会说:伢仔吃嘎自己找堂客!这是多有面的事儿呀。心动不如行动,晚上回到村子里时,他找到张树同,俩人来到晒谷场上,张有居掏出一根飞马牌香烟来递给张树同,并给他引燃香烟,张树同也了解张有居,小伙子生来傲气,轻易不会主动散烟给别人抽,而且还划燃火柴给自己点上,更是少见,就知他有事情要来求自己,但自己跟他一样都是太队综合厂上班挣工分的人,他有什么事情来求自己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正在张树同疑惑不解时,只听见张有居说道:“树同兄弟呀,这大队砖瓦厂没有干头,原来说好的一块砖坯一分三厘钱一块,现在降到一分一厘钱一块,你知道这搭砖坯的活全是卖力气的活,这砖坯下降近四成的利,那还有个干头?我想去学泥瓦匠,就是找不到师傅来带?”
“有居兄弟呀,你跟我说这些,我又不是大队综合厂领导,你跟我说,我又不能解决你的问题,看来你是提错猪头,找错了庙,没有找对真佛呀?!”张树同说道。
“树同兄弟,你自己伢仔吃嘎自己找堂客!就不搭理原来的兄弟呀?你不是有一个女同学叫罗清水嘛,她嫁的老公不就是一个泥瓦匠吗?今天晚上你又没有别的事情,你就陪我去五里远的王家村找一下你那女同学的老公,让我拜他老公为师学做泥瓦匠,求你辛苦一下,载着我去找一下她,行不行嘛?”
“行,谁让我们是兄弟呢?你要去找人拜师,你可不能空着手去吧?”张树同自己也找到了对象,也不怕再见自己的女同桌罗清水了,就爽快地答应了张有居的要求,用自行车驼着他去五里外的王家村王泥水匠家里去。
“哪那能呢,这不书包里有二瓶酒,还有一条烟呢,用这个做拜师礼不寒酸吧?”张有居问道。
“还行,那我们就去王家村走一遭吧。“说完张树同就骑着自己二手自行车就载着张有居向王家村进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