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逐梦敲开胡银铃的门,迎接他的是他的发小张少芳,让张逐梦吃惊不小。
“张少芳,你怎么找到新定县三湖中学来了?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汽车师傅严师傅他怎么啦?你的儿子还好吧?这么久过去了,他的哨子声从来没有响过?!他不会也出事了吧?”
那个由胡银铃变化而来的张少芳见着张逐梦一脸关切担忧的神情,嘴里发出连珠炮的问话,让这个张少芳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她见着张逐梦那落魄的神情,她虽然不知如何回答张逐梦,但她聪慧,她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汪汪的,那楚楚可怜的神形,让牙痛不已的张逐梦就更加六神无主了!
“张少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哭嘛,先把事情讲清楚再说!”张逐梦心下慌慌地问道。
但眼前的张少芳只管抹眼泪,并没有回答张逐梦的问话。
正当张逐梦对眼前的张少芳手足无措之际,他惊讶地看到房间里还站着另一个张少芳,还好,这个张少芳没有眼泪汪汪对地对着他张逐梦哭哭啼啼,而是一脸严肃地望着张逐梦捂着疼痛不已的下巴,让张逐梦就更加惊讶不已!
眼前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个张少芳,让张逐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在房间里没有找到自己的对象胡银铃,而是出现自己的发小张少芳?
此时瓜田李下,正是要避嫌疑,张逐梦想到这里,他急匆匆地走出了自己以前住的宿舍,关上房间的门,一溜烟地跑得不见踪影!
两个张少芳见张逐梦慌不择路地跑远了,两个张少芳相视一笑,她们觉得这样捉弄张逐梦很好玩,让不明就理的张逐梦担心害怕再也不敢去外面风流!
张逐梦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那个离了婚的原配王追花,在他第二天从她床铺之上醒来,他一大早并没有见到她王追花的身影,只有茶缸之中放着几个带壳的熟鸡蛋,他拿出一个还热着的熟鸡蛋来,放在自己下巴处,这才觉得牙痛缓解了一些。
于是,他又回到他跟胡银铃住在一起房间中,这次他非但没有看到胡银铃,还在房间之中发现两个张少芳,差点惊吓掉他那疼痛不已的下巴,而且其中一个张少芳对着他哭哭啼啼的,又不回答自己的问话,而另一个张少芳对他张逐梦冷眼相对,让张逐梦还以为大白天的碰上了两个女鬼,吓得张逐梦摔门而去,落荒而逃!
张逐梦慌不择路,待他跑出了三湖中学,他这才停住了向外跑的冲动!
他想趁着自己牙痛,何不跟班主任安老师请一个病假?他要出去躲一躲,去红旗公社看一看自己汽车司机师傅他怎么样?顺便他去看一看那位叫严贻张的孩子他是不是还平安喜乐?
当然如果能够在红旗公社瞧见张少芳那就更好,他一颗悬着的心就可以放进肚子里,不要再为她牵肠挂肚,让他心里在不安宁不踏实!
这样想着,他真的跟安老师请了假,他就踏上了去江北县红旗公社的班车。迎着秋日的阳光,他一路向北而行,不久,他就踏上家乡的土地上,来到红旗公社街上,他找到了张少芳的租住地,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张少芳的身影出现,他等得不了了,好在这时候,他的牙痛也不疼痛了,他才有劲打听起张少芳母子的下落来。
张逐梦在汽车司机严师傅学徒时,在严师傅家吃住快一个月,认识那个邻居中年妇人,于是张逐梦走了过去,对着中年妇人问道:“妪大婶!你好,你知道货车司机严师傅他家搬走了吗?搬到哪儿去了?你知道吗?”
那个妪大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前面问自己脸上有疤痕的中年人,过了半响,她才回过味来说道:“我道是谁呀?原来是死鬼严师傅的那个学徒!”
她走到张逐梦身前,她小声地对张逐梦说道:“你还不知道呀?!你师傅,那个死鬼严师傅早三个月前在开车运输途中,他的车子翻进山沟里摔死了,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回到老家去过日子了,听说那个死鬼严师傅还是山里的伢子,那个女人就只好回到山里去了!”
那位中年妇人妪大婶摇头叹气地走远了,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把张逐梦惊得掉了下巴,这时候,他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牙齿不痛了,牙龈也不肿痛了,他的牙痛在他不知不觉中好了,真的好了起来!
但这个不幸的消息让张逐梦心里不好过,严少峰师傅是他的学开汽车的师傅,两人通过一起的师徒关系,后来又一起开货车跑运输,两人渐渐有了一些师徒情感,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张逐梦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趁着自己兜中还有二万元钱,得赶紧给张少芳送去这二万元钱,也可以缓解她的燃眉之急!
对于严师傅的不幸遭遇,让张逐梦不胜唏嘘感慨,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真是无常,灾难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降临,让人防不胜防!
张逐梦急于见着不幸的张少芳和自己那个名叫严饴张的孩子,张逐梦朝原来跟货运的朋友借了一辆摩托车,他知道自己严少峰汽车司机师傅,他是红旗公社邻近公社——小圩公社荣坊大队严家村村人,离红旗公社也不远二三十里的样子,骑摩托车不足二十分钟的山路。张逐梦骑着借来的摩托风驰电掣地朝严家村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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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芳三个月前,她在家中听到跟自己老公严少峰的同伴过来把严少峰货车翻进山沟的不幸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如遭雷击一般地感到天塌地陷的灾难降临到她家的身上,让她不能苟活于人世,但一看年幼的严饴张,她还要坚强地活下去,否则年幼的严饴张就更加孤苦无依了!
于是,张少芳擦干眼泪,将严少峰的后事了却了之后,退了红旗公社街上的租住房,带着这些年在这里置办的一些家当和儿子严饴张就回到了严少峰的家乡——小圩公社荣坊大队严家村,过起艰难的日子来。
由于严少峰是家中的长子,家里唯一一间有点模样的房间给了张少芳母子两人居住,严少峰其他两个兄弟都快三十岁,还没有成亲,就连结婚对象都没有找到一个,如今一个年轻的寡妇住进山区家里来了,让这两个光棍心里痒痒难受得很,总想寻机会把自己的嫂子办成自己的女人,张少芳虽然是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但对于呆在家中走不出这闭塞的山区两位小叔子,张少芳打心眼里就瞧不上他们二位老公的弟弟俩人,就更别说对他们俩会有什么想法!
但严少峰这两位弟弟并不是这样的想法,这天老两口因为亲戚家办喜事,他们俩都外出走亲戚去了,这两兄弟都惦记着寡居的嫂子,都找理由没有外出走亲戚去,见老两口同时出门,机会难得,他们岂会错过如此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