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梦,当然是池家人做梦啦,毕竟他们现在可是真正的家徒四壁、一穷二白。
被偷的浑身上下只剩裤衩,半分钱都掏不出来!
一想到这,池皎皎就通体舒畅。
“娘,再在医院住一晚,等明天拖拉机来镇里,咱们跟着一起回去。”
正好去欣赏欣赏她辛苦了三个小时的杰作。
而且也到了顾铮第二次针灸的日子,帅气大方的能量源,她可得维护好了。
多住一晚多花钱,林杏花恨不得马上收拾东西走,可她拗不过池皎皎。
“闺女啊,顾铮给你的钱可得省着点花,等你们结婚了,马上就要生孩子,那时候花钱的地方才多呢。”
提到孩子,池皎皎手摸了摸肚子,这里,已经住进两个龙凤胎崽崽了。
孩子就是吞金兽,这一下来俩,池家扫荡来的那点钱恐怕不经花,她得努力赚钱,争取给崽崽们提供富足舒适的生活。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顾铮他…那方面…也不知还能不能生孩子?”
“能啊,非常能。”池皎皎下意识接了一嘴。
差点没把她颠散架,他要是不能,天底下就没有能的男人了。
林杏花看过来,欲言又止。
被长辈这样盯着,饶是池皎皎都觉得脸热,赶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我检查过他的伤,不影响生育功能。”
越说越不对劲了。
“咳咳,那啥,时候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林杏花讷讷点头,躺在病床上忧思重重。
闺女上次说自己已经和顾家后生那个过了。
她想问闺女疼不疼,顾铮行那档子事的时候会不会打人,可她问不出口,只能默默祈祷准女婿不要像村里男人那样打媳妇。
翌日,母女俩收拾好东西在路边等拖拉机,期间池皎皎借口溜去了供销社,没让林杏花跟着。
镇上的供销社不大,三开间的青砖瓦房,门位于正中。
屋内靠墙摆着一排简易的木质货架,前面是几个老旧的玻璃矮柜,里面摆满了日常用品,火柴、香皂、搪瓷缸、扎头皮筋、针头线脑等等。
盐放在一个水泥方槽中,不是后世吃的那种袋装精盐,而是散称的大颗粒粗盐,称好了用麦秸草纸包好带回去倒进盐罐子里。
货架西头摆了几个酒坛子和两个大缸,墙上对应挂着提子和漏斗,缸里装的是酱油和醋,酱油1毛钱一斤,醋8分钱一斤,得自带瓶子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