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流淡淡问:“我打你了吗?”
他五指强势嵌入她的指缝间,严丝合缝,池家宝的五指被迫撑开,痛哼了声。
这姿势特别暧昧,很多男女朋友喜欢这样手拉手以示暧昧亲近,但陆星流显然没这个心思。
他稍稍用力一拢,池家宝手指就跟上了夹棍似的:“嗷疼疼疼,你上刑啊——”
这收拾人的手法歹毒得很,既让人遭罪,又查不出什么痕迹,简直投诉无门。
陆星流难得轻嘲:“一点小技巧而已,算不上刑讯。”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池家宝听完明白陆星流是什么意思了——就算不动手,他也有一百种方法治得了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立刻高度配合:“你想说什么?”
陆星流果然松手,不过单手仍扣着她的手腕:“这里是禁闭室,不过在部队,它的外号叫黑房子。”
池家宝试图挣脱,不过脉门被他扣紧了,她使不上力,只能紧张地舔了下嘴巴。
他语气寻常:“第一次违纪是一个小时,第二次翻倍,两个小时,第三次是四个小时,以此类推”他轻嘲:“上一期有个试图持刀伤人的学员,被关到差点精神崩溃,差点大小便失禁,等警察来了之后,他迫不及待地被警察带走了。”
池家宝听的寒毛直竖。
体罚她是真的不怕,反正她从小到大都被打皮实了,但在这种地方,别说关一个小时,关十分钟她都能成神经病。
陆星流微顿了下,又叫她名字:“池家宝。”
池家宝一个激灵:“嗯?”
“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个性恶劣,生活混乱,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就可以为非作歹。”他缓缓道:“如果有需要,我会亲手把你送进来,明白吗?”
威胁,明目张胆地威胁!你才个性恶劣,你才生活混乱,你才不学无好吧这个倒是没说错。
她权衡了下,声音特别老实:“明白。”
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总有找回场子的时候。
‘啪’一声,陆星流按开了禁闭室的灯,将她脸上尚未隐藏好的不服气尽收眼底。
她还冲他呲着牙,尖尖的两颗虎牙透着点小坏,直到灯猛地亮了,他将她脸上的抗拒尽收眼底,她讪讪地收回两颗犬齿。
他目光一掠而过,又问:“知道今天一天我为什么都没动你吗?”
池家宝迟疑了下,摇头。
“时间还没到。”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秒针轻轻跳动,走完了今天的最后一圈
‘嗡——’一声,钟鸣悠长——训练第一天,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