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大事,你少说话!”
黑虎很委屈,我就说一句猜测,谁让你们都信了。
程榆确实被人扣押,但扣押他的人跟官员无关,是被燕州士族郑家。
据将士说,郑家老太爷病逝,今日出殡,程主薄不知听到什么信。
怒气冲冲,提剑进郑家,才被人家扣押的。
听着好像是程榆的错,至于他和郑家有什么旧怨?谁也不知道。
魏主薄只知道程榆是六年前的进士,出身望族,按理来说,他应该在京城做官。
不知为何在燕地边关当一主薄,早两年还有程家人找来,这几年已经没见过他的亲友前来了。
锦岁忙问那将士:“程主薄说什么了没有?”
那将士急的快哭了:“他让把辞呈信给王爷,然后,然后让我们当他死了。”
锦岁冷静分析,最终决定:“既然不关李州牧的事,此事就不能闹大。”
“寒星,挑三十个身手好的兄弟,随本王去郑家要人。”
又对魏主薄道:“辛苦你看家,要是明早我们没回来,你就通知李州牧。”
“对了,去之前把姓霍的带上。”
锦岁有空间做底牌,相信保住大家的命没有问题,就担心身份在燕州城被揭穿,连累黑羽营。
到时候有都尉府霍缇骑做证,就算有人说她是假的,她也要变成真的。
当锦岁带着三十个兄弟赶到燕州城外时,已经是下午,本来要进城去郑家的。
随程榆进城的另一个弟兄留下来接应,忙告诉他们,人在郑家祖陵。
锦岁一行赶忙赶往郑家陵地,路上听这人说起,郑老太爷下葬,要一妾殉葬。
程主薄就是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疯似地提剑去了郑家。
锦岁心一动,忙问:“程主薄和那妾相识?”
将士们摇头:“不知道,从未听程主薄说起他的旧事。”
锦岁又问寒星:“朝廷早就废了活人殉葬制,燕地士族竟然如此猖狂,敢违律法,让活人陪葬!”
寒星在马背上轻叹一声:“这种事是民不举,官不究,而在燕地,士族比朝廷官员的权力还要大。”
锦岁顿时心中涌出一股怒火,这股火是华夏儿女血液里自带的。
太阳的,我们种花家都解放农奴多少年了,你们这竟然还敢拿活人陪葬!
她是假戾王,灵魂还是假的县令之女,她真正的身份是,华夏儿女,底层百姓。
所以她共情的不是士族权贵,而是那可怜的底层人民。
程榆到底是和那妾有旧,才这般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