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整个黑羽营的精锐,留在营地的将士,有四、五十岁的,有明显残疾的。
寒星还向她重点介绍两个文职官员,都是八品主薄,一个管粮草军需的魏清泉,三十来岁,衣着非常整洁,戴着幞头,腰间悬着玉佩,跟整个边营格格不入。
好笑的是,他偏偏长了一张圆脸,许是因为蛀牙只用一边牙齿咀嚼,显得一边脸大一边脸小,说话的时候吸到冷气,便会发出痛苦的‘斯斯’声。
他恭敬地向锦岁行礼,带着讨好的笑意,但他整个人都带着焦虑和急切。
不用寒星说,锦岁也知道,他必是发配边关的京官,并且一心想调回京城,一刻也不让自己忘了,自己曾是京官。
另一个管军饷和调度的程榆主薄,则和魏主薄的气质完全相反,约摸四十来岁,身材欣长,国字脸。
他穿的普通的麻衣,头发凌乱,双眼血红,跟锦岁行礼时喷着酒气,摇摇晃晃。
魏主薄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明显对自己这位‘同事’很不满。
锦岁邀请两位主薄上坐,其他人准备篝火晚会,路上买的羊和鸡,炖的炖,烤的烤。大米饭蒸起来,白面做饼。
一千余将士欢喜的像过年,锦岁听了两耳,很多人说已经许久没吃过大米白面了。
程主薄高兴地贡献自己的囤酒,可只有十坛,根本不够分。
锦岁将空间囤的能量棒都拿出来,大锅煮化了,夹面饼吃。这是路上黑虎研究出来的,黑糖最佳吃法。
锦岁又趁机将那四头狼也给拿出来,大家看到狼肉虽然惊讶,但她一路的培训还是很有用的,没人问从哪来的。
开饭的时候,锦岁发现远远围了很多人,咽着口水,垫脚看着这边的火光。
她一问才知,那是囤田兵。
黑虎说:“别看他们瞧不起俺们,其实他们吃的更差!”
锦岁心里好笑,这两支军明显是整个燕地最惨的两支,你们还攀比起来谁更差了!
她对寒星道:“既然都是边城将士,就请他们都来参加本王的接风宴!”
魏主薄抚须笑道:“很是很是,趁此机会,王爷该收卖人心,让这些囤田兵也为王爷所用。”
程主薄切笑一声:“都是些老弱病残,收卖了有何用?瞎浪费粮食。”
寒星忙打圆场:“人多更热闹。”
等听说王爷请屯田兵一起参加晚会,皆兴奋不已,不过他们没空手来,扛了些豆菽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