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在大离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连北辰天都尊其为师,下旨赐封“帝师”之名。
再加上其本人还是大离丞相,是以离人皆称其为“师相”。
他的名号,便是沉羿这个一直宅在和尚庙里的方外之人都有所耳闻,当真可谓是如雷贯耳。
只是沉羿怎么都没想到,这大离师相有着这般来历。
三十年前大离都还没影子,那位大离师相能考状元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地方——大玄。
也就是说,他十有八九是大玄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隐藏身份的草原人,若是知道善的真名,就能清楚他到底是出身哪一地了。’
沉羿一边想着,一边以探究的眼神看向斗笠客。
只可惜那斗笠客说了几句之后就装起了哑巴,闭口不言,让沉羿心里暗骂断章狗。
舟行水上,势如箭失,哪怕是逆流而上都未减分毫速度。
那斗笠客只是偶尔将杆往水中一送,小船就如跟装了火箭一般飞速前进,却又不显多余的烟火气,彰显出让沉羿看之不透的实力。
实际上,斗笠客自己都可以送上官沛归西,完全不需要沉羿出手。
但陈天元还是让沉羿来了。
对此,沉羿认为这是一场考验。陈天元似乎是在发展人手,筹谋着对付强敌。沉羿是他所拉拢的人手,空我应当也是。
甚至其余各派人当中,也不乏被陈天元拉拢交好之人。
顺着这思路往下想,能让陈天元如此筹谋的敌人,又该是多么的棘手。
沉羿一边拿着布条缠着阐提戒刀,一边细细思索。
小船就在二人的沉默之间,迅速返回天净山,不多时,沉羿就能看到远方山上点亮的灯火了。
冬!
小船靠岸。
沉羿提纵一跃,落地后就掠入树林中,急急而奔。
约定的时间已是没剩多少,他必须尽快赶回药王院的禅房,以免出了岔子。
身体在经过短时间的休息,再有月华照射,已是恢复了不少,沉羿很快就跑到半山腰上,接近了出来时的那一道山壁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