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邹律师啊,你想干什么?我劝你最好——”
呯!
一拳从腹部往上贯穿,干脆又利落。
“嗷!”杀猪般的嚎叫,在隔音效果极佳地包厢内回荡开。
吴世宗轻啧一声,掏了掏耳朵。
“我错了,我不应该同流合污……”
呯!
又是一拳,这次在腋下。
邹言揪住对方的衣领,仿佛拖着一条死狗,拎起来摁在墙壁上。
男人又惊又恐,像是第一次认识这张冷峻的面孔,连反抗都忘了,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别打了,别打……我说……我不应该开车撞那对母女,逼她们撤诉……”
“嗷!还有!还有我不应该找人威胁你……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跑了,不跑了……”
修长的手指松开,男人似肉泥般瘫在了地上,脸色青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他知道,自己此刻浑身上下全是软组织充血和肿胀,检不出任何伤口,就是光疼,疼得恨不得大哭一场。
这种手段,太他妈恶毒了!
邹言解下领带,叠好了放进西装内衬袋里,吴世宗看着他这一举动,笑着摇了摇头,将茶几上的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条崭新的领带。
爱马仕当季款,全球限量。
邹言微微皱眉,一副不太愿意却又别无他法的样子,惹得吴世宗差点骂出声。
重新整好衣装,多余的人也被悄无声息地拖出去了,邹言终于开了口,说出自打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吴叔,多谢。”
“嗤,等你一个谢字,真挺难,十几年了,拢共也就请我帮了两回忙,头一回是为了找什么人,正等着你提供资料呢,转眼你又说不用找了,这次的事,本来也轮不到我,算是我多管闲事吧。”
说着,吴世宗打开雪茄盒,开始挑挑拣拣。
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打拼,经常往返金港一带,普通的香烟早就无法满足他,只有这种混着风雪和暴雨的粗犷滋味,才能勉强抚慰他的肺。
挑了根最顺眼的叼在嘴里,他转身又拿出一包黄鹤楼。
“知道你们小年轻抽不惯雪茄,特地带的,喏,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