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顺顺毛这么管用,他也不会嘴贱提那茬了。
汽车行驶在黑压压的公路上,程青盂把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又提醒着她,“没事儿就多吸两口。”
万遥所有的精神都耗光了,浑身乏力整个人都瘫在椅背上,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地问,“去医院要多久啊?”
“一个多小时。”他说。
这还是最近的医院了。
“那我先睡会儿。”她的气息很不稳。
程青盂单手扶着方向盘,抽空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很烫,“好。”
“那你待会记得叫我。”
“嗯。”
万遥不放心,“一定要叫我。”
“嗯。”程青盂提了提速度,“放心睡吧,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一定要叫我。”
“还要把你的鞋借给我穿。”
“我要自己走进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最后的尾音也越发轻,埋着小脸慢慢睡了过去。
程青盂的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点,默默勾了勾嘴角。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看她平时也没个正形,原来也知道害羞的啊。
-
万遥被程青盂叫醒的时候,她才刚刚入梦。梦里铁轨两侧荒凉阴寒,她被身后的人穷追不舍,跌跌撞撞地在车厢里乱窜。
再睁开眼之时,副驾的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了,寒风带着丝丝冷厉呼啸而过,程青盂就靠在车门边直直地盯着她。
“醒了?”
万遥整张脸烫得发麻,楞楞地点了点脑袋。
“到了。”程青盂依旧那件纯色短袖t恤,小臂上印着白红的灯光,“给,你要的鞋。”
万遥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双白色凉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