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大课业繁重,海量学生在发癫边缘。
管文蓁和她的鹅朋友都计划申请研究生,不得不重视绩点,忙起来精神状态比校园风景更美丽。
她大一学期失去人生第一个a,但自觉问题不大,毕竟鹅朋友这学期全都有b,她仅一个b+,横向对比,竟还有些沾沾自喜。
b+是差一点儿到a-,可以归咎于教授卡分,或者她疏忽大意,何况课程是写作,她是外国人,写得不好情有可原,连程宁也说没关系,让她大二再接再厉。
所以这学期她发奋图强,尴刷办公时间,硬着头皮跟各位教授互动,积极争取额外加分,每天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行,她是附中重点班出来的学生,没道理考不过别人。
但凡事总有第一次。
金融市场论文成绩出来,管文蓁俩眼一摸黑:百分制分。
她还记得助教说她“非常好”时给予的肯定眼神。
这就是非常好?
她在心里速算成绩:论文分占成绩,叁次小测占,小测均分……所以这门课最多a-。
她快吐血,捂着胸口问蓝胜意:“你多少分?”
“。”
“……”
管文蓁又觉得自己还行。
晚上她打电话给程宁,程宁家长里短,说起他们学校熊老师的侄女儿——清北的苗子掉到他们学校,上了大半个学期,依旧接受不了心理落差,现在要出国,在考托福sat。
似乎在说自己决策英明,当年早早让女儿更换赛道。
管文蓁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这般弦外之音,但她听着总觉得是这个意思。
她岔开话题:“我可能又有一门课要拿b+。”
程宁一惊一乍:“啊?你试试找你们老师沟通,看能不能给调整分数。你就说你要申研究生…你先试试啊!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总之尽量争取吧。”
要这么容易调分岂不是人人满绩,那他们学校也不至于心理咨询预约排到叁周开外。
管文蓁发邮件争取提高分数,果然被教授礼貌拒绝。
期末成绩成为她头顶悬而不落的铡刀,每天睁眼一个b闭眼一个b,梦见期末成绩连“+”号也没有,是货真价实的b,梦里她与教授争论,教授勃然大怒:“等着瞧!你下学期还有我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