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汪盼试探性地叫沈渊,“阿、阿渊……”
“嗯?”沈渊回应到他。
汪盼踌躇好一会儿,终是支支吾吾地说:“中……中午了……我们……我们吃完午饭再……再去接何梦访他们吧……”
“好啊!”沈渊回答得十分干脆。
他没有拒绝,汪盼长舒一口气。
午时,阳光明媚,车马行人熙熙攘攘,来往不绝,沈渊与汪盼并肩而行,那一青一白的修长身影鲜活了一方天地。
汪盼带沈渊走进沃野馆。
两人一经落座,汪盼便唤来小厮,先点了两小坛遗子春,再叫沈渊点菜。
少顷,菜上了一桌,沈渊吃得欢着呢。
“阿渊……还记得在浔武客栈里……你、你说要告诉我什么吗?……”汪盼仍是小心翼翼,嚅嗫地问。
沈渊放下酒,眨巴眨巴杏眼,微微歪过脑袋,一脸茫然地问:“告诉你什么?”
知道他记不住,没想到真忘了。汪盼叹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道:“在浔武客栈你把我灌醉后,我问你:‘为什么喜欢喝酒,酒这东西怎么难喝’,你说:‘以后再跟我说为什么’。”
沈渊眉毛快拧成麻花了,依然想不起来自己有跟汪盼说过这个。他笑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无需知道我的为什么。”
“我想了解你!”汪盼注视着沈渊的双眼。他坚定而虔诚地低吼出声。
沈渊忽地想到昨晚汪盼附在耳边说的那些话。再看汪盼,那眼神炙热而真诚,叫他拒绝不了。
虽然不记得什么时候跟汪盼说过,但要解答也不难。
他微微一笑,招手唤来小厮,点了盘多加辣椒的辣子鸡。
不一会儿,小厮将菜端上桌。
沈渊对汪盼道:“你吃一口辣子鸡嘛。”
因要辟谷,汪盼犹豫一会儿才动筷。
他在辣椒堆中翻找好一会儿才找出一块鸡肉。
辣子鸡入口那一刻,沈渊藏在酒杯后的唇也轻轻一扬。偷笑之后,他小嘬一口遗子春,待酒一入口,汪盼便呛出咳嗽声。
“咳咳!……”汪盼的脸辣得通红,半张着嘴,隐隐约约能看见粉粉的舌尖。
顺势,沈渊递过去一只盛满遗子春的酒杯。
汪盼忙接过,刚送到唇边,一股酒香飘来,他放下酒杯,沈渊却笑问:“怎么不喝,不是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