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如瀑,哗啦啦地往下沥水。安之看到救他那人如他一般白了头,连睫毛都如白羽一般晶莹,面庞却清俊年轻。
一时没认出来那人是汪盼,他痴痴地盯着人家的脸,问道:“你是谁啊?”
汪盼没急着回答安之。他一把捞起安之的楚腰,带着人落回暖洋洋的温泉中,“这地方太冷,不要离水太久。”说着,手顺着安之的腰往下,向大腿摸去。
安之大惊,顿时,双眉往上扬起,与双眼离出打车费二百块都到不了的距离来。吃惊片刻,他脸颊泛出微红,伸出双手抵在汪盼的胸前,用力推开,“神经病啊你!”
话音刚落,汪盼置若罔闻,双手大力掐住他的两条大腿,朝左右两边分开。
他咬牙夹紧双腿抵抗,但终是不敌,双腿被迫分开,大喇喇地坐在汪盼腿上。
得逞之后,汪盼张开手臂,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力道之大,好似要把他吃进身体,融为一体。
“离开你这么久了,你也不想我,不着急找我。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伤心啊?”汪盼一手环安之的腰,一手张开,插入安之后脑勺的发丝中,轻轻摩挲。
耳边是发丝摩擦发出的声响,与汪盼低沉的嗓音。安之听出此人言语中的情愫,心中暗骂一声:草!温言个大直男怎么能编出这种角色!
身为直男,虎躯一震,安之抬起双手,手掌抵住汪盼的双肩,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分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肩头传来一股推力,汪盼知道他的意图,便顺着他的力道,顺利地让他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安之松口气。不过才一会儿,汪盼复又动手上前,一手勾住他的腰,往怀里揽过,再迅速地扼住他的双腕,桎梏在腰后,使他无法再推开自己。随即,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更加用力地将他的脑袋扣在自己肩膀上。
安之双手被汪盼的手臂压着,紧贴自己后腰,动弹不得。
此刻,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话,心中翻涌着对此行为的恶心反胃情绪。
只见对方白花花的肩膀就在□□地暴露眼前。他只想脱身,不得已,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嘶!——”汪盼吃痛,眉头轻蹙。
安之心想:这下应该松手了吧。
可实属想得太美。汪盼丝毫没有放开安之的意味,还温柔地说道:“你属狗的?”
他妈脑残!
既然如此,安之没有松口,反而咬得更紧。
半晌,忽觉口中充满血腥味。
心中动摇,齿关跟着放松一丝,他转动眼珠,向下看去——竟然把对方给咬伤了!
鲜血从唇下溢出,顺着对方紧实而宽厚的肩膀往下流淌,留下一路血痕,如一根细长的丝带,慢慢地落入温泉水中,氤氲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