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你们自己收着,今日就先到这里了,明日再继续。”
现已快到午时,也到了该用早膳的时候了。
宋清阮看着两孩子起身辞她,看着江枕蹦蹦跳跳的出去,江清宴默默跟在身后,到走出了门才敢抬手摸额角上的伤口。
望着江清宴清瘦又有几分可怜的背影,宋清阮终归是狠了狠心没出声。
宁枝唤婆子进来布菜,望着宋清阮犹豫的样子,又想起江清宴可怜巴巴的模样,她嗫嚅半天,试探着开口道:
“夫人,您就不管管枕二爷吗?”
宋清阮漱了口,知道宁枝说的是今日一早江枕拿弹弓打江清宴的事。
“奴婢瞧着枕哥未免也太欺负人了,清宴少爷好歹也是长子,不说旁的,就是冲着这点,他都敢明目张胆的在您眼前打人。。。。。。”
宋清阮捻起帕子沾了沾嘴角的清水,想起江清宴今早逃命似得往她这边赶来。
大抵是想着,到她跟前就有人护着他了吧?
谁道她却当做没瞧见一般止口不提。
“不是奴婢多嘴,清宴少爷也不知道叫声疼。。。。。。”
宋清阮心下一动,终归还是叫宁枝说动了心思,轻声道:
“叫人配了药,给他送去吧。”
她刚说完,停了停又道:
“罢了,你且差人去看看他可用完早膳?若是用完了,请他过来。”
不然,这孩子怕是收了药,也得亲自来一趟道谢。
宁枝开心一笑,麻利地行了礼,连忙出去叫江清宴了。
宋清阮又叫宁棠去她的私库里,拿了那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来。
不下片刻,两道人一同回来。
见江清宴又要行礼,宋清阮先一步叫他坐下,盯着他头上的包看了看。
“怎肿得高了?”
走的时候还好着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肿了起来?
江清宴受宠若惊,又要忙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