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叫人琢磨不透,那“平等”又是何意思?
赵妈妈叹了口气,趁着天黑,叫人将这自鸣钟拿去当木头卖了。
等料理完那自鸣钟,江老夫人又去内屋看了看江枕,见他睡沉了,才放下心来,回了福寿堂。
黑夜中,江枕慢慢睁开了眼,眼里含着泪。
他娘是最好的!
谁都不许说他娘!
这件事叫江枕记在了心中,连喝药的时候都堵着气,哐哐地摔碗。
更是对江老夫人送来的吃食嗤之以鼻,连看都不看,却也会在没人的时候偷着吃点自己爱吃的。
如此过了三四日,惹得江老夫人又来抱着他心肝脾肺地叫,问他怎么了。
江枕僵硬地说:“身子不爽,不想吃东西。”
江老夫人又叫了府医来看,正巧宋清阮派了人来寻江枕去读书,江枕顿时不同江老夫人闹脾气了,一个劲地说自己不爽,落水后一直打冷颤,头晕眼花地拿不起来笔。
偏生那府医鬼点子多,摸清了主子的脾性,平日里吃什么药,说什么话,都是照着主子的喜好来的。
此刻见江枕装病,他便卖了个乖,同江老夫人说:
“回老夫人,枕二爷身子弱了些,那日又受了惊吓,怕是没修养好,落了寒气在身上,得再养两日才是。”
江老夫人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又想起江骁说的那些话,沉着脸随口将来寻江枕的丫鬟打发了回去。
后又瞧见宋清阮差人送了一些吃食过来,江老夫人看都没看,没叫江枕碰一点。
江枕这才又同江老夫人好了起来,一口一个曾祖母地叫着。
又过了六七日,宋清阮正用着早膳,宁枝进来传话:
“夫人。”
宋清阮漱了口,叫人将菜撤下去:“你说。”
宁枝道:“枕二爷根本就没病,早已好了!”
宋清阮早就猜到了,她好歹教了江枕一世,怎么不清楚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