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为人甚得他心,便破例交了这么个官场上的朋友。
孙澈连忙将他迎进去坐下,又送了茶吃着:
“贤弟今日怎么想着来了?”
江骁吃了口茶,压了心惊,这才道:
“这事说起来,还有几分前因。”
他先站起来行礼:“请赵兄莫要怪罪贤弟无帖登门!”
孙澈连忙叫他坐下:“这叫什么?你我二人之间无需行这些虚礼。”
江骁摸准了他的性子,便放开了说:
“前些日子,我家中的宋小娘子,也就是现如今武定侯之子的夫人,曾送了一帖子来,想请先生教一教她孩子的课业。”
孙澈眯起眼想了想:“是有这事。”
“只是你知晓,我向来不愿同官家的人打交道,又不知那孩子脾性如何,便将这事搁置了下来。”
江骁哂笑了声:“这算什么?先生教的是孩子,同官场无关,那孩子总是日日盼着您去呢!”
“就是因着盼不来这回帖,那孩子便三请了他母亲,求着他母亲与国公写了帖子,这才寻了我来,想请上一请。”
江骁略作思考状:
“至于那孩子。。。。。。贤弟倒是见过此几次,那孩子的品性是个不赖的,很是讲究规矩,闲着无事时,便拿了书捧着读。。。。。。”
“哦?”孙澈颇有些兴致:“这孩子开过蒙了?”
江骁连忙补道:“不瞒您说,武定侯父子受命上了战场,结果双双战陨,武定侯这一脉便断了香火,武定侯夫人没了法子,只好从几万个孩子中千挑万选挑了这孩子回府,也是看中了这孩子的品性。”
“只是这孩子如今已经八岁了,眼看着自己日渐大了起来,又大字不认,便跪求老妇人教他读书,恰巧那宋氏认得几个字,便教了教这孩子,算不得开蒙,全凭着这孩子自己学的。”
“哦。”孙澈抚着长须:“原是如此,这般用功刻苦的孩子倒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