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蹭的一下站起来,脸上满是愤怒:“若是祖父有个三长两短,我必然不会饶过江老夫人!”
宋清阮抬脚往外走,身后,宋时蔚忙道:“祖父如何了?”
宁枝道:“老太爷便当成瞧不见,只管着她站在外头说混账话!”
宋清阮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祖父越是这样,才越是真真动怒了。
赶到侯府的时候,外头已经围满了人,江老夫人甚至搬了椅子出来,独自一人对着车厢念叨:
“亏宋清阮还要来找我要嫁妆呢,当真是小家子做派,这气性也太大了些,谁说圣旨一定能下来的?”
江老夫人摇头晃脑:“亲家,您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这和离定然是不能了,咱们也莫要撕破脸,和和气气的多好?”
“我呢,也不怪你教女无方,我们侯府的媳妇,我们自个关起门来教,她就是气性大了些,我倒也不会怪她善妒。”
宋清阮握紧拳,气得浑身发抖。
“谁说这圣旨不能下的?”宋清阮上前两步,挡在江老夫人眼前:“我告诉你,这种离我是离定了!”
江老夫人一笑:“谁说能下来的?”
江老夫人得意扬扬:“寻常这个时候,圣旨早下来了!”
宋时蔚将宋清阮护在身后,道:“我看你才是倚老卖老!如此大把的年纪了,怎能说出如此不体面的话?”
江老夫人丝毫不生气,她笃定了这圣旨不可能下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骁儿都能从宫里死里逃生回来,不给她下圣旨又何妨?
只要不让她给宋清阮银子,不论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的。
江老夫人的乐得笑出了声:“怎么?眼看着自己嫁妆拿不回来了,你就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