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低声讨论道:“都说宋先生很宠他太太,看来是真的。”
“是啊,他现在还是接受不了他太太死了……你说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楼呢?”
“我哪知道,如果我有这样的丈夫和家世,我可舍不得死。”
那呼唤声还是没有停止,直到嗓音干哑,喉口已经出了血,叶青语依旧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轻轻喊着她的名字。
当真只叫出气音时,他静静地看着那具尸体,脸上的泪痕已经干透了。
“你骗我,”他轻轻地说,“伊宁,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一个很轻、很轻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他尝到自己眼泪咸涩的味道,头晕目眩地站起了身。
工作人员又走进来,委婉地说:“宋先生,您打算怎么办?”
“费用我会支出的,”他的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了,“等会我会派车来,把她带走。”
“好的,宋先生,您节哀顺变。”
为什么人人都在叫他节哀顺变呢?
叶青语心想。
他的伊宁不过是在闹脾气罢了,他要把她带回去,好好的、慢慢的哄着。
总有一天,陆宴淮会心软原谅他的。
入殓师已经把尸体处理好,盖着白布上了车的她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叶青语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说:“伊宁,我带你回家。”
“你要生气也好,闹别扭也好,都不要离开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