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诗词好啊,气势磅礴,气吞山河,那韩副县长应该对主席的《满江红。和郭沫若先生》这首词不陌生吧?”
“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韩楼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江明浩的问题,虽然是走在路上,但韩楼却不是小声背的,而是慷慨激昂声贯云霄,从韩楼的反应上来,他对毛主席诗词的确很熟悉,也能感受到,他平时的确是很压抑的。
“是啊,几个苍蝇碰壁。。。。。。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主席写的真好啊,韩副县长,你既然能把主席的诗词背的这么熟悉,应该知道主席当时写这首词的背景吧?”
韩楼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他刚刚的话其实是在谦虚,他并不是经常读毛主席诗词,而是对所有的诗词都能倒背如流,主席的诗词总是能给他很多力量,在被挤压的厉害的时候,这些诗词能够帮他裹紧铠甲。
“个人再难的日子,也比不得那时候的中国比不得毛主席老人家面对的困境,但最终的结果呢,人啊,经历过的所有黑暗和荆棘,都会成为打开光明和未来的钥匙,韩副县长,会不会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不不不,说实话江同志,你虽然年轻,但人生阅历却真的比我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要丰富,说出的话也有让我醍醐灌顶的感觉,谢谢江同志点拨。”
“我不是点拨韩副县长,我只希望韩副县长能够抵御住风暴,毕竟农改需要韩副县长,这条路还没有人真正的走过,前面到底是阳光雨露还是狂风骤雨没人知道,我希望韩副县长能够秉承初心,记得刚刚办公室里韩副县长说的那句话。”
说完,江明浩便往前走了。
他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爱唠叨,好像个老头子,这样下去可不行,哪怕他前世真的当过了老头子,可他现在是个实打实的年轻人,得有年轻人的活泼朝气才对!
食堂里,王锋和马德顺进了包间,这个包间是平时接待客人才会用的,但今天两人进了包间吃饭。
“老马,你怎么看?”
王锋用筷子把菜里面的葱花挑出来放到了旁边的空碗里问道。
“农改这个事不能让韩楼接。”
“看那个江明浩跟韩楼之间的关系远比我们之前想的还要亲近。”
“亲近?老王,这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啊,咱们都是在官场上混了半辈子的人了,亲近这两个字是最大的笑话,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你觉得他是凭什么搭上省里的?还能让省里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王锋朝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知道这个包间隔音很好,王锋还是有些顾忌。
“你安排的人有消息了?”
“嗯,白石县的三个生产队里有个叫团山子的,我的人从这个生产队得的消息,听说江明浩对农改的事抠的很紧,买卖都是江明浩自己联系的,别人根本就插不上手,看着社员好像没少分钱,但是大头在江明浩手里呢!这个团山子生产队之所以被江明浩踢出了农改,就是因为这个生产队有社员想要多争取点利益,结果就被江明浩无情的踢出去了!”
王锋微微皱眉,这是符合逻辑的,毕竟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益谁会带头搞什么农改,江明浩可不是干部。
“你觉得这个事能说明什么?”
马德顺的眼神中之前展露的真诚温和全然不见了,满是精明和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