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木果断摇头。
他太强势了,性子又冷又烈,和她在仙界以前遇到过的斯文的男仙都不一样。甘木觉得,值得倾慕的男仙,应都是若化这般高华婉约的。
她一点都不喜欢。
沈长离给霍彦发了个通讯。
霍彦道:“哟,我是不是看错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会主动联络我。”
他瞧了眼外面日头:“绒绒和她的新男人都还没到呢,约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你就这般急?”
对面男人清冷的声线毫无情绪起伏,冷冷淡淡:“厚土蜈封印如今如何。”
霍彦:“……”原是为了这种事情,真没意思。
他道:“你不来帮忙,也不来看一眼,还能如何
()。好在我们几人撑住了,还算是没事吧,封住了。”很神奇,其实他本来以为,厚土蜈也会像那两只那样跑出来,但是没有。
“你真不来?”霍彦又说,“多久没见了,你难道不想?”
他话没说完,那边已经没声音了。
霍彦:“……”他磨了磨牙,决定要想办法,把白茸多在这里绊几天。
就沈桓玉以前那样,回京的日子记得比什么都清楚。
沈长离去了水牢,往魂灯内缚着的六盲蛟被他亲手封进了水牢深处。
他进了内水牢,一层层往地下去。
内水牢关押的都是妖兽,一般弟子没有权限进去。
男人大手拎着一盏红色的灯笼,一身白衣,身姿清越修长。
他路过之处,牢笼中囚禁着的狰狞妖兽无不屏住呼吸。
只在倒数第一层的一只老鼍,见他后,便开始疯狂摇晃身上的锁链。
“沈长离,你也有今天。”
他哈哈大笑:“现在,你身上已经被业力严重反噬了是不是。”
“你现在敢不敢化回原身看看啊。”
男人长睫丝毫未动,老鼍喉管却陡然一凉,骂声戛然而止。
他走到底层,拎出了六盲蛟,问:“那日,是谁破坏了我的剑阵封印,把你放出来的?”
六盲蛟沙哑着嗓子,讥讽道:“自然是你那心上人。”
“她仗着自己爹是掌门,有职权之便,便肆意乱闯锁妖塔,破了你的剑阵封印。”
“我知道,你不会说,你要包庇她是不是。”
没等六盲蛟说完,他视线已经再度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