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太安静了,祁渊抬手把她头按在他肩头,让她:“咬住。”
蒋馥莹照做了,在他肩膀咬出深深的牙印,谁知他绷着身子又说,“孤让你咬衣服…”
蒋馥莹默默松开一口小牙,不去看他表情,想来他是挺无语。
祁渊为她包扎好手指,将十根手指包扎成十根小粽子,又拿些冻疮药涂在她的手背,以及脚底脚面的患处,处理好,卷起她裤管往淤青的膝盖也涂了消肿药。
他对她这在周家落的满身伤做了挺多。但他却没有帮她吹吹伤口了。
“如我方才这般,一日涂三四次就可以了。”他说。
“好。”
祁渊坐在椅上,轻轻拂了下衣摆,“你要说什么,二句话。”
蒋馥莹意识到他要离开了,便没有再犹豫,径直道:“媛媛发高烧,烧三四天了,我需要给她送些退烧药。我小婶子怀孕三四个月,动胎气了,我也得送些保胎药进监牢去。我明儿可以去探监吗。”
“蒋馥莹,孤不愿意答应你。你今日的可怜,不足以抵消七年前的可恨。别拿孤王对你这点不甘当令箭。”祁渊冷言冷语。
蒋馥莹用手擒住他的衣袖,他低头看了眼攥在他衣袖上的五根小粽子,她说,“我没觉得自己对你来说是回事。我就一卖身救父的妇人罢了。”
“你是。”
“你是恩客吧。”
祁渊眯了眯眸子,“咱们二人似乎除却这层,没别的关系。”
“那么,刚才客官对我一有夫之妇做那样的事情,小妇人要些好处费不过分吧。”她这处境,没什么说不出来,当务之急是给妹妹送药。
“孤王进去了么?”
“没进去,你没摸我吗?没亲我吗?你没在周大人家脱周大人他妻子的衣服吗?”蒋馥莹问的认真,听见心在滴血的声音了,不敢想象祁渊多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