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
众人诧异。
蒋馥莹委委屈屈道:“姐姐啊,弟妹与你无冤无仇,姐姐来家,弟妹给你收拾客房,又带伤给你煮晚饭招待。如何这般冤枉我呢。弟妹到底哪里招待不周呢。是。。。容不下弟妹这个即将无父无母的可怜人么?”
说着,便望着周芸贤手中的鞭子打哆嗦,看起来害怕极了,“阿郎,罢了,你便打我吧。总之,我也是个无用的人,若打我可以令姐姐开心,我便。。。。。。只是,虎毒尚且不食子,姐姐她如何连八岁的小孩也下得去毒手啊。”
周芸贤将鞭子摔在地上,暴怒,“尤莲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当母亲的,亲生孩子你也打?”
蒋馥莹眼眶莫名一酸,好在孩子天真说实话,不然今天这顿鞭子自己是白白受了。
蒋馥莹立起身来,来到屋外透风。让他们一家狗咬狗去。
屋内周芸贤和尤氏吵了起来,吵的很凶,后尤氏哭了起来,大抵是说环儿是叫舅母教唆着诬陷她这生母,一个女人独身带孩子,孩子调皮哪里有不挨揍的道理,即便是她打的,也事出有因,何况不是她打的,她冤枉,死不承认,吃相难堪。尤氏让周芸贤理解她。翁氏也数落起尤氏来,说什么都知道你艰难,再难不能拿孩子出气,世人都打这样熬过来的,孩子大点就好了。
过了颇久,里面安静了。
周芸贤安抚好环儿,时间到了早朝的时候,他便出来院中。
见蒋馥莹立在廊中看雪,忽然觉得那画面好美好安逸,回想过去七年,莹莹主内他主外,日子安静而和谐,刚才和尤氏争吵让他觉得一地鸡毛,他突然怀念过去的生活。他不由自主的走到蒋馥莹身边。
蒋馥莹听见他的脚步,便退了二步,叫他:“阿郎。”
周芸贤拉起她手,“你要我如何道歉?方才是我冤枉了你。”
蒋馥莹说,“我要阿郎用鞭子打大姐。”
“刚不是训斥她了?”周芸贤哪里舍得打孩子娘,只说,“你委屈的厉害了?刚才我的鞭子不是没打下来么?”
“阿郎去亲自取了鞭子,阿郎对着莹莹举起了鞭子,和打下来区别不大了。”蒋馥莹抬头对他微微一笑,颤声道:“阿郎现下知道是她自己拧的孩子,却不打她。阿郎偏袒。”
周芸贤突然有种心碎之感,也想把蒋馥莹抱在怀里疼爱一下,“娘子。。。”
“时候不早,阿郎该去上朝了,莹莹也要去沈府抓鸡回来给婆母还有。。。大姐养身体了。”蒋馥莹与周芸贤保持着距离。
周芸贤心下揪了揪,她哪里知道那不是大姐,而是他在外面养的女人孩子,他不知怎么了,很有些心疼,“我晚上回来了再说,你不是说可以验身。今晚我验一下。”
他好意思说,蒋馥莹不好意思听。
他怎么就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会欣喜若狂让他验身。
她没兴趣证明自己洁不洁了。他洁么?她同尤氏儿子近九岁了。不觉得自己不洁么。
是了,男尊女卑的世道。他可一妻多妾,但她这妻子以及她沈家可没点头准他纳妾。她要等他摊牌尤氏是他的女人那天,看他想用什么手段把尤氏从大姐变成妾,或者……宠妾灭妻。
蒋馥莹盯他一眼,不言,也没暴露内心的想法。
周芸贤以为她害羞,便抓抓她项顶发丝,这一害羞,垂着小脸怪可爱,她若一心一意不过问沈家事,他倒不是容不得她。
“燕将军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着送些礼过去,你给我准备一千两银子。”
她欠他么?
这话说的,真想当然。
蒋馥莹心知周芸贤需要在朝里有小团体,通俗点叫官官相护,这燕王乃是太子的挚友。
周芸贤因为娶了太子的旧爱和太子交恶,攀不上太子,便有意和燕将军亲近,为的是巩固朝里的地位,也为了让燕王在必要时在太子面前为他美言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