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咬着口中杨柳刷,睇着他,“你为什么一直笑啊?”
“觉得你可爱就笑了。”祁渊的笑容基本停不下来,“你将我衣衫穿在抱枕上?你不会搂着抱枕睡吧?笨蛋,你想我,你找我啊,你找抱枕做什么。你放过抱枕啊。”
蒋馥莹被他说的俏脸发红,她昨晚的真情告白,居然换来这位添了新人的皇上的取笑,她气鼓鼓的说,“你你不要一直说我笨蛋。”
“你本来就是笨笨,你还不让说吗。”祁渊净牙,嘴角压不下来,“除非,你有事实证明你不是笨蛋。”
蒋馥莹被他嘲笑在抱枕上穿他的衫之事,实在尴尬而羞涩,她为了自证,她净完牙齿,扬起面庞,郑重其事的说,“好,那么我就告诉你几件事情,证明我并不是笨蛋。”
祁渊洗脸,声音颇有些含糊,“嗯,你说。”
“第一,险些使你将周芸贤举家抄家的臣子规,王八犬错字,是我做的,你在书房被气的要死,你都被蒙混过去。”蒋馥莹轻轻一咳,“第二,亡龙之过,使你父皇将周芸贤罢免官职的玉龙眼珠上的亡字,也是我刻的。你们都没发现。还有啊,翁氏中风,我促成的。最初周家的刺客,我买通的,他二弟科考落选,我刺激的。你一件都没看穿。我笨吗?”
祁渊逐渐侧目过来,他真的不知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她,干了这些利用各方利益,报复周府的事情,“这些事情倒是不笨。但是有件事情,是真的好笨。”
“何事?我不信。你讲出来。”蒋馥莹叉腰,“不然我不服气。”
祁渊拿手巾擦脸,“豫东杜敬生堂妹杜若,辽北陈思海次女陈囡,淮南赵觅我表妹赵清儿,上京宰相刘栾三女刘萃。朕选的四个女人。当然,朕不是在御书房将脚敲在软榻选的。是在礼部书房,礼部尚书翻的册子,吏部尚书浏览了好多女人,他帮朕选的,你应该找礼部尚书麻烦。”
说话之间小心翼翼,咬文嚼字,界限界定非常清晰。
礼部尚书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位皇上未免摘得太清了。
蒋馥莹拿过木梳梳头,听他讲他新妃,她兴许已经醋麻,当下竟释然无感,但是他做什么摘的如此之清,总之都是他新妃,谁选的重要吗,“哦。我才不找礼部麻烦。”
“朕封了四王。秦钟,邢风,白烨,上官崇,这几个都是朕的亲信,跟随朕打天下,暗杀,刺杀,做过不知多少。”祁渊缓缓的说,“杜若给白烨做王妃,朕的表妹赵清儿给秦钟做王妃,刘萃给邢风做王妃,陈囡给上官崇做王妃。”
说着一顿,“谢锦不做王爷,他话要做第一侍卫,他心有所属,为了你的丫鬟春茗放弃封王名额。朕尊重他的选择。”
蒋馥莹梳头的动作猛地一顿,新妃是给别人准备的啊?她近日的表现,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无理取闹?
“朕新登基,犒劳亲信,封王封地赐女人,既可以稳固忠臣,又可以牵制豫东、辽北、淮南、上京。夏承安也将娶朕的亲妹妹祁卫英。”
祁渊靠坐在盥洗池,微微俯身,凝着蒋馥莹僵住的动作,他逼着她眼睛说,“不过选了几个女人牵制各处,朕没必有亲自上吧。你闹的那么声势浩大昨晚更是哭成泪人”
说着,猛地一顿,“对朕占有欲那样强。听见喝糖水,你就疯了”
蒋馥莹面红似血,这次真的是无地自容,原来是她误会,完全暴露本性,关键是,表现的太在乎祁渊,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啊,这下被他吃定了,“我要去打饭了。你都要去辞别你下属了。各有各忙。皇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