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正想找那只草食动物的麻烦,听见动静下意识侧过头去,见到女人皱着眉头,像是在忍耐什么疼痛,不由问道,“怎么了?”
“忽然肚子好痛……”
可那疼痛刚出现、就被阴封印治疗,消失不见,近朝颜困惑了一秒,结果下一秒又故态复萌,她没忍住,抬手扶了下旁边的树。
然后她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疼痛感,表情空白了很久,又想到自己昨天吃的冰饮数量,脸色白了又白,快步往教学楼的方向而去。
云雀恭弥看着她一言不发、表情难看地离开,不由蹙了下眉尖。
“朝颜同学……是怎么了?受伤了吗?”泽田纲吉下意识地问了句。
倒是旁边的小春想了想,恍然大悟地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掌心:“她捂着的位置……糟糕了,她是生理期到了吗?”
她往教学楼里的方向看了一眼,喃喃出声,“朝颜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不会是那种痛得很厉害、站都站不起来的类型吧?怎么办,阿纲,小春好想帮你完成这次的任务,可是朝颜的情况看起来很让人担心……”
突然被科普生理知识的泽田纲吉表情也变得担忧起来,本能地摆了摆手,“没、没关系,小春你不来也可以——”
他话到一半,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天台下来的reborn踢了一脚,“别露出这种丢脸的表情。”
说着,reborn踩在他后背上,在他抱怨的声音里看向云雀恭弥,“你未来的妻子看起来状况不太好,女生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关心、热水和止痛药哦,你不去看看吗,云雀?”
云雀恭弥看着着急到往教学楼里跑的三浦春,片刻后,警告泽田纲吉不要在教学楼里制造噪音之后,他收起浮萍拐,表情平静地问全场看上去最有经验的reborn:
“止痛药,要什么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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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朝颜在洗手间门扶着墙很绝望。
阴封印在干扰她身体的正常生理现象,她能感觉到自己生理过程变成了:流血、疼痛、治愈、再流血、再疼痛、再治愈……
她甚至神情惊恐地开始问001,这种延长的过程会不会让她本来一周的生理期变成半个月,直到001回答不会,她才勉强镇定下来。
虽然原本的痛也是一阵一阵的,但是跟这种吃了冷饮刺激到身体之后,一瞬间门疼痛、又一瞬间门不痛,天堂与地狱间门的切换全然不一样,近朝颜甚至一时间门都不知道哪种疼痛更好点。
“朝颜,你没事吧?”
这时,小春在卫生间门的门口喊了她一声,直到听见她勉强的“嗯”才放心地进来,在隔间门外面担忧地问她,“你需要卫生巾吗?衣服有弄脏吗?”
“小春……”
她松了一口气,嗓音里都是得救了的庆幸。
半小时之后——
换了套衣服的近朝颜被小春扶着走出洗手间门,还没走出几步,便被走廊里靠墙站着的男生引走了注意力,对方抬眸朝她看来,视线扫过她不太好的面色,将手里的一个袋子递了过去。
“止痛药。”他说。
近朝颜和小春同时震惊地看过去,都没想到他能想到这个,直到云雀恭弥眼眸微敛,出声问,“不是这个吗?”
小婴儿明明说这个成分可以。
“……是。”愣了一会儿,近朝颜抬手接过他递来的止痛药,就见他起身往前面走,丢下一句:“接待室有热水。”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小春才很小声地凑过来跟近朝颜咬耳朵,“感觉你们学校这个风纪委员长十年前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凶诶,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