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
电话挂断。
当初温屿落偷偷摸摸报考研大,带着姥姥从老家逃了出来,他害怕被亲生父亲桑怀东找到,改了名字,特意挑谢夏的父亲在医院当值时去体检,把紫兰的血清交了上去,最后检测出是beta,谢桥看在儿子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助他改了性别。后来又告诉他有b类抑制剂,可以暂缓他的信息素。
桑怀东,这个名字折磨了他二十年。
他每天都希望能听到桑怀东的死讯,可是没有,两年了,桑怀东依旧活得好好的。
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他依旧要担惊受怕。
“桑怀东,你什么时候能死啊,你快去死了吧。”温屿落抓着手机,咬牙道。
提起他,好久不做梦的温屿落当晚做了个噩梦。
倒也不是噩梦,是他记忆深处真实发生的事情。
桑怀东拿着棍棒疯狂殴打他的oga爸爸,他小小的身躯去挡,却被一脚踹开。
他和oga爸爸想过要逃,可两个oga力量太薄弱了,何况爸爸身上还有桑怀东的标记。
他亲眼看着爸爸发情期的时候痛苦的在床上打滚,求桑怀东给他一点点信息素,一点点就好。
桑怀东却冷眼看着:“拿钱来。”
oga爸爸痛苦不堪,跪爬着把自己的钱,全部给了桑怀东,供他嫖-娼酗酒,还要遭受他的毒打。
记忆并不是时间久了就能忘记,他将伴随温屿落的一生,就跟那个标记一样,直到爸爸死,还如同一个烙印在他身上。
温屿落心惊胆战的醒过来,枕头上全是哭痕。
他愣了十分钟才想起跟戚游还有约会。
想起戚游,那段肮脏的记忆稍稍被抹去了些,他起床洗漱换衣服,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才踏出宿舍门。
阳光的轻柔如绸缎流泻在校园之中,温屿落小跑着往校门去,清风伴随他的步伐,送来一阵阵香甜的花香。
戚游像昨天一样在车前等待,修长的腿快要没过车身,他带着一副墨镜,见温屿落来了,眸中的光芒闪烁,化为了灿烂的笑意。
“我操,那不是戚学长吗?大清早的,他站在车前摆什么造型呢?”
“打扮的那么帅,不会要去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