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茗淡淡的扫了一眼医馆里面的情况,前厅布置着有诊病的桌椅,还有一个柜台是专门用来配药的,柜台的旁边就是几阶比较高的柜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药。
白染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心里面最要紧的就是帮公子把身上的毒解了,包扎好伤口。
这些年来,白染的心里也有怨恨过慕容北棠,恨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恨老天爷就这么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藏起来,没有了半分的消息。
所以公子才会不惜离家出走,来到这么偏远的城池,只为了寻找到慕容北棠。
跟着药童来到后厅,这里设置了有一些比较简单的床和桌椅。
“你们先将病人放在床上,千万不要碰到了他的伤口,我这就去叫我家大夫来。”
白染听话的小心翼翼的将怀里面的南宫镜澄,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一路赶着马车来到悦城,南宫镜澄都是无比的清醒。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他已经感觉到了腰部处从刚开始的刺痛,到后面渐渐失去知觉。
如果真的要死了,那也便好,我应当可以和北棠姐姐相见了。
南晋茗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南宫镜澄,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欣慰,直到看到了南宫镜澄脖子上带着的红绳,顺着红绳看过去,从半打开的窗户处照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他脖颈处带着的平安锁上面。
十年未见,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得如此水灵,如清风明月般,在后山看见他时,也是看见了他脖颈处的平安锁,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十年以来,隐约能够看见他脸上与从前见过的模样,大相径庭,人虽然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面貌会逐渐的成熟,但是那股眉宇间的气息,是需要时间的沉淀,渐渐的加深。
那个笑容永远灿烂的孩子,如今也学会了眉头紧锁。
大夫来的也是快,刚走进后厅,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白染站在床头边上,黑沉着一张脸,想必应该是在想着法子怎么对付下毒手的人。
虽然已经将那两人给弄死,但是他们背后的主子实在是过于强大,就凭她小小侍卫的身份,根本做不了什么。
安明雅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大夫,这一手医术,妙手回春,上能治人,下能治畜牲。
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南宫镜澄的面色,当即就知道他中毒尚且,目光落在他腰间,南宫镜澄有些尴尬的偏过头看向窗外。
“是什么伤?”
安明雅年纪轻轻,不过三十而立,现已娶夫,在这儿开了一家小医馆,只不过这医术没控制好,一不小心就把名声给打出去了,但是她又嫉恶如仇,为此,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
“剑伤,剑上有毒,乡下大夫只是帮他清洗了伤口,止住了血。”
安明雅眉毛轻挑,今日倒是来了稀奇的病人,虽说隔三差五是有误食中毒的人来到医馆里面看病,一些过路的侠客也会过来包扎伤口,但是这侠客不是常能遇到的。
“好,我知道,出去吧。”
“什么?”
“我说出去,医者面前不分男女,你们莫不是想要占这小公子的便宜?”
安明雅半开玩笑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白染有些尴尬,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床上的南宫镜澄,温柔的说道:“公子,我就在门外候着,你只需唤我一声,我便进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