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半隐在云雾之中,带着灰蒙蒙的亮光,从窗台照进了房间里。
男子穿着白色的蚕丝里衣,坐在窗边,桌上摆着一张信封。
月亮照在信封上面,男子就这么静静坐在桌边,看着信封,却又不敢拆开。
这里面写的都是南晋茗前二十五年,并且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其实打不打开都没有什么关系。
南宫镜澄摸索着信封,沉默了片刻,还是将信封打开,拿出里面的纸张,细细看了起来,大概内容也是和白染描述的差不多,只是细细看下来,还是找到了一些破绽。
比如并没有提到过南晋茗会武功的事情,还有也没有写到她成亲的事情。
那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骗自己?
掌心痣……
难道……她是慕容北棠?
“砰砰砰。”
“进来。”
南宫镜澄坐在桌边,将信封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公子,丞相大人来了飞鸽传书。”
白染把手中的简短纸条递到了南宫镜澄的面前,她的恭敬与克制无人能懂,白染从小跟在南宫镜澄的身边,保护着他,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这一次却让他受了伤,不仅心疼还十分自责,只希望能够找到时机弥补他。
南宫镜澄借着月光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吾儿,家中事忧,速回。
“丞相府出事了?”
南宫镜澄将纸条放在桌面上,转头看向白染。
白染最近白天总见不得人影,问清风明月,她们也说不知道白染的行踪。
“清平郡王在朝堂上把丞相大人告了,说她的学生贪污腐败,不学礼法。”
“陛下信了?”
南宫镜澄眸子落在地上的影子,自己的身影落在地上,拉出好长一片阴影。
“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她……也说不上什么话。”
南宫镜澄冷笑,是啊,烨国这么大,全是她裴家的天下。
“听说裴照离来悦城了?”
南宫镜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他的消息还算是灵通的,况且自己的耳朵也没有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