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吧。”
南晋茗将人抱回房间,仆人很快便把房间里的茶壶换上了热水,南晋茗倒了水端来楚潇然的面前。
楚潇然白净的脸上带着几分未干的泪痕,刚才吐的时候,感觉快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看到南晋茗的那一刻,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嗯。”
楚潇然坐在床边,接过南晋茗递过来的水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还带着一些苦涩,如今已经好一些了。
“主子,我把黎大夫带来了。”
南晋茗和楚潇然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黎观澜被鄢伯熙拖拽着衣袖,拉了过来,脸上还有几分无奈和委屈。
那药材想要找齐了是真的不容易啊,还是以前在深山老林里找到的,没有多少,还要靠运气才能够勉强找到。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黎观澜不明所以,自然是要问清楚,必竟对症下药。
鄢伯熙于是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包括在珠宝铺遇见的裴照离和裴落疏都交代了出来。
“公子,早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黎观澜来到楚潇然的身边,给他把脉,楚潇然乖巧地把手抬起来,伸出手,拉起了衣袖,白皙的手腕递到了黎观澜的面前。
“没有,刚才回来的路上,想到一些事情,犯了恶心,没忍住,便吐了出来。”
黎观澜并三指把上了楚潇然的手腕,原本凝重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不是个什么大毛病。
“如何了?”
南晋茗眼见着黎观澜收回了手,连忙开口问道。
黎观澜目光落在南晋茗的脸上,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到:“夫人应该节制节制,饶是新婚,也不该肆意妄为,公子虽身子与从前相比,好了不少,但是……也经不住折腾。”
楚潇然听了黎观澜的话,面色一红,移开了视线,也不说话,只听着南晋茗有些不好意思地恢复:“这……这不是年轻气盛嘛,那可要开几副药?”
“不止,公子今日犯恶心的主因,还是因为心中闷了些气,等会我开些稳心神的药,顺便给您也开些降气血的药。”
鄢伯熙的年纪再小,也明白两人的意思,如今闷不做声把他们的对话都记下来,等会儿说给两位哥哥听,这嘴巴是最管不住的。
南晋茗把目光落在鄢伯熙的身上,见他乖巧站在旁边,眼睛滴溜溜地转,这心里不知道闷了些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