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柔也跟了过去。
张妈妈凑到床边,有些紧张地看着杨氏,却见杨氏毫无血色,惨白到吓人的脸色,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过了几秒,杨氏便睁开眼来,眼神明亮清澈,气息也沉稳了许多。
宋时柔看到这变故,颇有些惊骇,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您感觉怎么样?”
杨氏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身上轻快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着,便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身子确实轻巧不少。
原本躺着都有些困难的人,现在却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
宋时柔和张妈妈,看着杨氏越来越好的脸色,两个人又惊又喜。
张妈妈忍不住问:“夫人,现在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杨氏摇了摇头,反而带着些许喜色道:“我,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好像沉疴旧疾被抽丝而去——”
张妈妈大喜,激动地拉过宋时蕴的手,道:“夫人,这可都是二小姐的功劳!老夫人说二小姐是什么灾星,老奴看可不是!这不二小姐一回来,夫人的病就好起来了!”
宋时柔也有些激动,望着宋时蕴的神色,也胆大起来,“二姐姐真厉害!”
杨氏还有点莫名地望着宋时蕴。
宋时蕴并未开口。
张妈妈和宋时柔便你一句我一句,把方才的事情,跟杨氏说了个遍。
原本在杨氏身上燃烧的符箓,此时也化成一团灰烬,在床铺之上,颇为明显。
这些都在提醒她们,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假的。
杨氏不由拉住宋时蕴的手,喜道:“好孩子,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宋时蕴压住潜意识里对这亲密接触的抗拒,道:“在乡下跟一名游医学的。”
大庆尚道,常有散修游医,四处游历,这很正常。
杨氏也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宋时蕴这么有天赋,随便跟游医学了点,便如此厉害,“果然是我们平宁侯府的女儿,就是有出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时柔闻言,眼神里滑过一丝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