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不敢细问,又不敢走,坐回位子上忐忑地等着。
片刻后,徐姌才重新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走吧。”
虽然说着可以走了,徐姌却是完全精神恍惚的状态,差点被正厅的门槛绊倒。
白一泽忙拽住她的衣服,吹了个哨子,直接让仆从抬了轿子进来,扶徐姌上去坐好。
“去淮水岸。”白一泽如此吩咐道。
说完,白一泽扭头一瞧徐姌,却差点吓到叫医官。
却见徐姌眼睛泛红发直,鼻孔张开,呼吸急促,牙关紧扣,脸色苍白,手指甲搁在座位上,急促地打着木壁——她的手急促地抖着。
在白一泽担忧的目光中,她更是喃喃了一段话来。
“天地生人,善恶与共。我与恶共生同寂,不能得终。世间恶有三,无悯为大,刀戈金鸣,煌煌之名……”
白一泽惊到想找巫医:“喂喂喂你在说什么啊?小屁孩说什么玄啊道的玩意,吓鬼啊!!!”
徐姌继续喃喃着,半晌了,终于苦笑着说了一句人话:“我觉得自己过几年就能天下第一了。”
白一泽:“您疯了吗???”
碍着男女有别,白一泽没直接捏住她的肩膀来回晃看看能不能晃出一脑袋的水来。
徐姌揉了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地笑道:“现在清醒了。”
白一泽沉默了一下:“你那个门派的功法的后遗症?”
徐姌:“……是的。”
就当做是吧。
原先白一泽找上她求帮忙,一方面是因为徐姌一念即本质的脑子,一方面是因为她和白吟殷相像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