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要给自己卖惨,在皇上面前得个好脸色,那除了召金陵白府的女儿来说明情况之外,给自己树立一个‘我敢做敢爱,就算是江湖人士我也敢直接求娶’的身份,这样子也是个很好的办法。这样子做下来之后,他强要女子的话,信的人就少了。
“他再卖惨表示,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诬告,他受到了人身威胁,几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和兰媚串词好了之后,皇上也会信的。”
蓝妃后知后觉,又是恍然:“你就是那个救了白家女的那个徐姑娘?”
徐姌应一声:“是。”
蓝妃又是恍惚:“你的意思,是不是大概是说,如果没有兰媚姑娘,也可能会有别人,被拉去树立他专情的身份?如果,殿下并不只是因为喜欢兰媚姑娘而找皇上求娶,而更是因为京师对他的污蔑……”
说着说着,蓝妃竟真的,面有缓和,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似的——就是看着有点飘。
蓝妃是完全没意识到,刘逸树立专情身份,不是带着她,这是很奇怪的。
徐姌内心震惊了一秒钟。
然后,她心里又叹了一口气,纯围观态度,表达怜悯。
毕竟,让皇上下旨,让皇后帮忙抬高身份的不是她,而是刘逸……
又毕竟,不久前,她才见证白一泽一家人回绝刘逸的求娶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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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姌再陪蓝妃喝了一盏茶,蓝妃向她表达了因白吟殷事件而生的感谢。
“过几天,殿下就能一一驳斥那些污蔑他的人了,并且很大可能性,能反将他们一军!”
说着丈夫在仕途上即将到来的顺遂,蓝妃神采奕奕,与有荣焉。
徐姌听她说完,没什么表示,告辞。
蓝妃又塞给她了一个玉簪子,她没要。
那玉簪子上刻的是石榴,寓意多子多福,送给她,有点诡异。
出四皇子府的时候有人送她,是蓝妃派人送的,她就从侧门出去了。
侧门管的严一些,门外连落叶都没有,只有寒颤的冷风呼啦啦的空吹。
徐姌循着热闹的地儿走了一段,走到了繁华的大街上。
就算天气冷的很,卖艺人也依旧在表演,手艺人依旧在叫卖,酒店里也依旧散发出暖人的香气。
徐姌捏了捏自己荷包里的碎银子,再听听旁边的交易对话,估量了下物价对比。
然后信心满满的往茶楼里走去,歇着去!
徐姌的估量的确没有差错,她给出一粒碎银子,就能抱着一壶茶,配着一叠炒过的粗盐花生,赖在一个座位上不动。
她看起来并不是温柔淑良、一时冲动出来体验民情的闺阁大小姐;衣饰又繁复难辨,衣料也好的出奇,头上的金钗也是镶了绿玉的,明显不是个穷苦人民。
——以上皆由白一泽家和四皇子刘逸友情提供。
既然看不出阶级,猜不透身份。一时间就没人鼓起好奇,去探徐姌的底。
这时候天光正好,大大的太阳高高照下,金黄的阳光撒了满窗。装潢大方的茶楼韵味十足,日光之下,便有暖棕色笼罩了整个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