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漾泪眼朦胧看着他,唇角微弯,想用平日轻快的语调,活跃一下现在有些感伤的氛围。
却一开口,还是染上了心疼的哽咽,“我昏迷这几天,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岑昼弯着高大宽阔的背脊,通红的双眼就像是藏了一朵小乌云,正淅淋淋地下着雨。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哭得连肩膀都快要颤抖了起来。
这一刻。
他不是什么位高权重,雷厉风行的京圈大佬。
而只是一个终于盼到心爱的女孩苏醒过来,而喜极而泣的普通男人。
乔知漾的双眼也不由更红了红。
她躺在病床上,任由他紧牵着自己的手,眸色温柔耐心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情绪平复下来。
“漾漾,对不起。。。。。”
岑昼压了压喉间的涩意,自责垂低头贴着她的掌心,带有鼻音的嗓音沙哑极了,“如果当时我没有松开你的手,如果当时我的枪能再瞄准一点。
如果当时是我先看到他要开枪,你就不会白白受这样的苦。
不会面临这样的无妄之灾,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说到后面,嗓音已经愈发沙哑无力。
“对不起。”
岑昼低着头,潮红的眼底染着浓重的艰涩,尾音越来越低,“漾漾,真的对不起。。。。。”
巨大的自责下,他甚至都不敢说出原谅这两个字。
只能无助地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对她道歉,“对不起。”
乔知漾看着他潮湿通红的双眼,心口不由发出闷痛。
这些歉疚忏悔的话。
仿佛在床头旁守着她那几天里,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含泪向她重复着。
一次次自我内耗地折磨着自己的心。
“岑昼。”
她手指抬了抬,回握住他的手,轻声,“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像是安抚一只不安焦虑的大狗狗,她目光柔软地看着他,“哪怕时空流转无数次,我依然会选择抱着你,为你挡下这颗子弹。”
“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