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思辙无语地看了眼手机,遗憾当今科技还不够发达,不能让他通过屏幕去揪她的嘴。
屋内传来孙鹤函的叫唤声:“阿辙,还没打完电话呢——”
修思辙把手机拿远了些,回道:“快了,再等会儿。”
“赶紧的,大伙等你老半天了,这把牌我一定胡!”
祁月舟问:“我听那是孙鹤函的声音?”
“嗯,非要喊我打麻将,说是叁缺一,找不到那个‘一’了。”
“原来你是?”
“……”修思辙深吸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
祁月舟咯咯笑了两声。泥膜干得差不多了,皮肤有些紧绷,她摸着皲裂的纹路说:“不逗你了,你玩吧,我去把面膜洗了,回头再说。”
在即将挂断电话之际,修思辙突然唤她:“舟舟。”
祁月舟手一顿,“怎么啦?”
“……亲一下。”
祁月舟对着话筒“啵”了一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祁月舟才动身去洗手间把泥膜洗干净。
对着明亮的镜子,她注视着镜中的那个人——额前碎发被打湿,未擦干的水珠挂在纤长的睫毛上,眼睛微红。
她对着镜子落寞地喃喃自语:“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虽说刚才在和修思辙插科打诨,但她的心情远不如嘴上那般轻快,倒不如说是……沉重更多。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对修思辙产生了一些情感上的依赖。在确定对方真的在意自己之前,先一步动了感情,绝不是一件好事。
青春期的怪圈让人变得敏感而脆弱,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纠纠缠缠,分分合合,任谁都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