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眼馋起季廷砚身上的气运,然而季廷砚却忽然严肃了起来,郑重的看着她道:“本王并不认为这是命数给我的。”
他望着虞清酒,一双眼眸幽深沉稳:“本王所有的成就,都是在战场上挣来的,若真如你所说的只靠命数,那么我也承担不起这些责任。”
“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命格高贵,便凭空拥护他。”
虞清酒呆愣的眨了眨眼,明白过来是自己着相了。
她看人的第一眼就观人气数,这样虽然便捷,却极易忽略人本身的努力。
诚如季廷砚,纵有天生的天道庇护,可走到如今,不也是步履维艰,四面受敌,多少人视他为眼中钉。
她看着季廷砚,暗暗提醒自己天道有常,不可一味深信,否则反倒一叶障目了。
“你说的对,没有通过努力得来的地位,不过是空中楼阁,是稳固不起来的。”
虞清酒认真的看着季廷砚:“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侮辱你。”
季廷砚的地位是稳扎稳打自己拼来的,和太子那种虚假繁华不一样,他有资格得到这一切。
她在认真给自己道歉,季廷砚神色和缓,正要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王妃,您的院子收拾出来了,您今晚还住偏殿吗?”
初儿小心翼翼过来请示,此时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王爷身边格外冷。
虞清酒惊喜的看着初儿:“当然是回去,走吧带我去看看新院子。”
这下总没有女鬼了吧。
她几乎没什么犹豫就要走,季廷砚没来由的气不顺,叫住虞清酒:“你放心回去?”
“什么?”
虞清酒不解,转身疑惑的看着他,理所当然道:“这又什么不放心的,以前不也这样住的吗?”
很好。
季廷砚磨了磨牙根,轻噗一声冷哼道:“今天在相府你我没能让太子如意,保不齐他会心生报复,若是今晚出手怎么办?”
虞清酒恍然,信心满满道:“放心,他不能拿你怎么样的,你不会有危险。”
不过倒是提醒了虞清酒,她小跑两步来到季廷砚身边,伸出手:“但是我就不一定了,我比你弱,麻烦王爷给几根头发护体。”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