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虞清酒无意间挑起的一场纷争,也最后却由季廷砚承担了代价,虞清酒抿了抿唇,望着季廷砚感动不已。
她握了握拳,再次确认了长公主的状态,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不会连累季廷砚。
太医被催着,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一来就被等候多时的众人团团围住,按在了长公主身前的座椅:“快、为我们殿下看看,可是当真有喜了?”
哪怕觉得虞清酒在撒谎,可长公主无子多年,她们身边人眼睁睁看着,也是由衷希望这次是真的。
太医被殷切的目光围着,诊断片刻缓缓睁开眼。
却是摇了摇头。
“没有?”
有人惊叫出声,虞清酒率先站了出来,坚持道:“不可能,您再看看,长公主额心泛红,耳骨珠圆玉润,分明是有喜之相。”
太医坚持自己的判断,被人质疑之下十分不悦,不肯再出手。
季廷砚也靠近了些,一眼认出这并非专精妇产的太医,拧眉道:“本王请的是妇产御医,来人,重新去请。”
此言一出,不知太医脸色难看,就连长公主也彻底失了耐心,收回手腕道:
“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喜脉,有什么可看错的,不必再请了,你们都回吧。”
她看向季廷砚,这次神色平和了许多:“还望你能遵守承诺,本宫会记得你的好的。”
季廷砚仍然坚持,已经再次派人去请御医,同样郑重的对长公主道:
“您也知此事关系重大,是本王拿出王位来赌的,自然不可草率,还请殿下多加担待,也是給本王一个公道。”
他言辞恳切,长公主即震惊于他也会示弱,又惊诧他的认真,似乎只要输了,他真的愿意从此退出争斗……
仅仅为一个赌约?
长公主沉默下来,算是默认了再请太医的举动,余光探究的看向虞清酒。
虞清酒内心沉重不已,她知道自己不会算错,可还是难免为季廷砚紧张。
他不该如此儿戏,为了一件跟他完全无关的事,就拿出竞争资格来赌。
专精妇产的老太医很快到来,慢悠悠的落座,拿出腕枕,不慌不忙的闭上了眼,细细感受指尖的脉象。
他眉头一皱再皱,看得众人心惊肉跳,最后竟然稀奇的惊叹出声,在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环境中,眉开眼笑看向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