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的隐气符也被冲走,食人鲳闻讯而来,虞清酒一个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咬上,身前却伸来一只手臂,替她承受了尖牙的啃咬。
“唔!”
季如歌闷哼一声,嘴边吐出一串水泡,强行忍住了呼吸的欲望,依然死死护着虞清酒。
他身上渗出血,开始被闻到味的鱼群针对,虞清酒焦急不已,想要再拿出符纸,却始终被鱼群干扰,动弹不得。
“咕噜咕噜——”
虞清酒腰上被撞了一下,她呛了口水,艰难地拖着季如歌往水面游去。
同时还不忘时刻扯着腰间麻绳,提醒岸边人拖拽。
艰难躲闪许久,虞清酒终于能看到河面的痕迹,和虚弱的季如歌对视一眼,双目尽是庆幸。
季如歌松了一口气,视线不经意间落在绳子上,却瞳孔骤缩。
他惊恐的看着绳子上的端口,原本拇指粗细的麻绳,竟然只剩细细的一小部分充当连接。
这样一根细弱的绳索,如何能支撑接下来的一段距离。
季如歌一瞬间想过许多,最后深深看了虞清酒一眼,在她开口阻拦之前,直接伸手放在食人鲳嘴边。
更多的血丝从季如歌身上冒了出来,虞清酒也看到了断裂的绳索,她按着季如歌的伤口想要挽回,然而季如歌用力一拽,竟然自己将绳索拽断了。
水流本就湍急,有绳索时尚且能稳住身体,现在失去绳索保护,一个人在水中能做的,不比一片落叶多多少。
季如歌身影迅速被乱流冲走,虞清酒瞳孔骤缩,拼命往他被冲走的方向游,却被绳索所缚,不得寸进。
季如歌身上带着伤,他被冲走的同时,连带着吸引走了全部的食人鲳,虞清酒变得无比安全。
她死死盯着季如歌消失的方向,发不出声音,无法追上去寻找,等上岸之后,一边咳水一边催促季廷砚:
“快、咳咳咳,季如歌的绳子断了!他被水流卷走了、咳咳咳……”
“什么,我们王爷?”
季如歌的小厮惊叫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跳进水中,有人将他拦下,一时间所有人心急如焚。
虞清酒还在急促咳嗽,季廷砚看不出神色,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吩咐侍卫赶快寻找。
“将码头所有的船包下来,沿着这条河往下找,还有附近的村庄,一并寻找。”
“是!”
虞清酒焦急地看着,她想要帮忙做点什么,这时身上一股热流涌上来。